他当然也听说了贺林轩今天在村子里做的轰动事,不过他更在意对方的来意。
这几天不少人来他家里,无非是为了秋税的事。
他可是清楚现在镇上野禽的行情已经越来越差,贺林轩今年又才娶夫郎,上赶着给李家送了不少好处,怕是情况比山下颗粒无收的农户都要差些。
里长心里计较着,想着先听听贺大郎的说法,再看如何打发他。
贺林轩也没同他拐弯抹角,直接就道:“里长,我今日来是有件事求您帮忙。”
里长心道果然,脸上就更多了一分轻慢。
当年的事他们二人心知肚明,但他却不怕贺林轩报复。
就像贺林轩和李家人说的那样,里长这些年巴结着县衙,没少祸乱乡里。
造了这么多孽,他不仅平安无事还从中捞得不少好处,胆子早就今非昔比。
可以说他现在只畏惧鬼神,贺家村的人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更别说贺林轩这个没钱没势的猎户。
只需给他加点人头税或行猎的山地税,这小子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一家子死活还不都拿捏在他手里?
不过么,如果这小子好言好语地求自己,他却是不介意容他一些时日。
这般想着,里长却听贺林轩说道:“地里闹干旱,山上最近也乱起来了。”
“我自己倒是不怕。只是里长也知道我才成亲,家里还有个三岁的孩子,实在凶险。前几日狼都到了屋外,我点了一夜火它才肯走。”
“这不,家里实在不能住人了,我才把夫郎他们送到山下来。”
“这两日,我在山上走了走,看到野兽已经在山里待不住了。我一个人实在对付不了,就想着您能不能帮忙在村里找一处屋子,让我一家住下——”
“咳咳。”
里长听到这里,出声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