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贺大郎和他是何等的深仇大恨。
平时仗着里长的身份能拿捏住他,但贺大郎若真不管不顾地杀了他,再逃出去往哪个山头上一躲,他死了都找不到人偿命。
想到这里,里长又惊又怕,连声说好话。
可贺林轩一声不吭,一双眼睛比去年跑下山来作怪的狼还要沉默凶狠。
里长冷汗直流,后面追过来的村民见状都不敢上前替他说项。
好在,有两个族老及时赶到了。
“贺大郎!你这是干什么!真想让我们把你从族谱里除名,你才知道安分?!”
这位族老在族里排行第二,已经是祖爷的辈分,都称呼一声二叔祖。
他经历的事情多了,对于贺大郎这副凶相倒也不惧怕,疾言厉色地走近贺林轩。
贺林轩等的就是他们。
他开口道:“今天在这里,我斗胆请两位叔祖和各位乡亲做个见证。”
看他说话清楚,两位族老才确定他没发疯症,微微松了一口气。
另道:“说话就说话,拿着这东西做什么,还不快放下。”
看他手中尖锐的木刺,大家都怕被误伤,不敢松懈,只紧紧盯着贺林轩。
贺林轩没听从,而是接着说明自己的来意。
“二叔祖,五叔祖。今年闹旱,山上的畜生横行。我新娶夫郎,家中还有个口不能言的三岁小儿,唯恐照顾不周,让夫郎幼子葬身畜生之口。”
贺林轩咬了咬牙,“本想求里长给一个恩典,哪怕是山脚下的破茅草屋都行,好让家里挨过今年的祸害。”
“但里长说规矩不对,定要我到县衙转了农籍,再来和他说话。”
听到这里,在场的哪儿还有不明白的。
两个族老看向里长的目光也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