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一面临河,一面是官道,官道另一侧就是山水镇最知名的文曲山。虽然脚下全是乱石沙土,难以入目,但稍加整理不是问题。
离山水镇口则有约莫两刻钟的脚程,若是马车代步或骑马,这点距离就不算什么了。
想着,他问道:“契书怎么说,是活卖,还是绝卖?”
何银生说:“这些地都是官家的。我们山水镇不比其他地方,一应文书写得明明白白,谁都不能越过它乱来。”
“这契书上便说了,您若只是租用,一亩地一年一两银子。”
“若是买卖,便是绝卖,没有过期回收的理。倘若日后官家要征回他用,也会按照您当初付的银子买回,不会占您的便宜。”
“另有一点,得和您事先说明。官家的地不比寻常买卖,这宅地是宅地的价钱,若作商用,价钱便要翻一翻。”
贺林轩表示明白,让他一一说来。
何银生看出来他想拿来做商用,便说:“宅地,一亩地五两;商地,一亩要十两。这上头可不能乱做文章,都看在眼里的。”
顿了顿,他压低声音说:“若作那等风月之所,一亩地就要十五两。不过,这一带是咱们山水镇的门脸,要是作那营生,怕是上头不会答应。”
贺林轩笑道:“我们是正经人家,何当家且放宽心。”
何银生笑起来,搓着手说:“这里官家量过有十亩地,价钱您算算就知道了,办契书还需另给一钱文书费。贺爷,您看可合适?”
贺林轩点头,道:“那就劳烦何当家带我们去府衙办契书吧。”
何银生忙应了,做生意多耽误一刻都有变数,所以他马不停蹄地带着贺林轩二人去镇上衙门。
他是州牧老爷府上的家生子,在衙门一向有脸面,是以地契办的很顺利。
出了衙门,贺林轩邀请道:“看着日头正好,不如叫上何大当家,我们去山水楼吃酒,也好让鄙人当面谢二位这些时日奔波的辛劳。”
何银生一听便乐了,嘴上连说他太客气,动作却半点不含糊。
等到山水楼,吃过一顿上好的酒菜,贺林轩还另给了二两银子做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