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身藏污纳垢,谁能指望他们主持公道?”
李文武冷笑道:“何况,若不是他们相互勾结,结党营私,又怎么可能把科举场弄得那般浑浊,甚至明目张胆若此!”
“另有一些清醒的,只求全家过一个太平日子,不敢替学子出头。”
“朝中是有几位激愤的御史,可进谏后,等着他们的只有以死明志。可他们死了,这世道该如何还是如何,又值当什么呢?”
朝廷连遮羞布都懒得盖,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天下饱学之士,谁人不是心灰意冷?
便是太平富贵如山水镇,也有许多学生义愤之下,当场除下青巾,赌咒宁愿回家种地。
那样的污秽场,踏进去都嫌脏!
可十年寒窗苦读毫无用武之地,谁又真的甘心?
李文武深吸一口气,擦去眼中泪光,笑笑道:“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林轩,你且同我说说,你打算如何用这酒楼替文人扬名?”
贺林轩不愿他和李文斌沉浸在悲痛中,赶忙接过话头。
“方才和阿兄阿嫂说过的,左右不出两个字——文斗。”
他道:“自古,有斗争才分得出高下,有高下事情就好办了。”
“到时候,只需用点手段将他们的作品和名次宣扬开。知道的人多了,服气不服气的,都会找上门来。”
“这名,不就到手了吗?”
和信息爆炸的时代相比,这里的信息传播还停留在口口相传的阶段。
贺林轩想着等酒楼在山水镇的文人圈里打出名声,再办些刊物,沿曲临江去各大铺宣传一番。
不过这些事情眼下没必要提起,他便继续道:“当然,我是生意人,要把这事当买卖来做,就得有其他人不能取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