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轩点头,“本来是给勉之和诺儿说来打发时间的。勉之听得喜欢,就写在纸上,说要给兄嫂和信儿看。我这才有请人来说书的想法,也能多吸引些客源。”
张河哈哈笑道:“要是说书先生的嘴皮子都像你似得,你那茶馆合该人满为患。”
李文武算着时间阿弟差不多该回来了。
他难得见勉之那般推崇一本诗集,已经是心痒难耐,因此让夫郎先别说笑,催贺林轩快点将生意上的安排说完。
贺林轩看出来了,于是言简意赅。
那四层高楼,一楼并不做正经生意,贺林轩刚才说要办文斗,擂台就设在这里。
后院则是曲水流觞。
届时,雅人抚琴,竹杯流水。
琴声停,竹杯到谁面前便由谁发言,不论是作诗还是策论,畅所欲言。
这样风雅的玩法,又是让意气书生一抒胸怀、展现才情、广泛交友的所在,定能让读书人趋之若鹜。
二楼是自助餐厅,三楼是雅间,四楼则设梅兰竹菊四个贵宾厢房。
贺林轩将之命名为君子阁,一天只招待四桌客人。
这里卖的酒菜自然不便宜,也是真正的口碑所在,所以开业时如果还没将厨师调|教出来,他便要亲自上阵了。
张河听了,有些不自信道:“林轩的手艺一般人学不会。我也不知买回来的人,资质上,有没有你看得上眼的……”
正说着,李文斌回来了。
“阿兄,阿嫂,就是这本书。”
他珍而重之地把还未装订的散页书稿交到兄长手上,而后道:“别看只有三四页纸,其中奥妙不可言喻。林轩说还有好些在他脑子里装着呢,日后慢慢回忆起来,我们就有眼福了。”
李文武打眼瞧见第一行文字就入了神,没仔细听他说话。
一页纸上只写了三首诗,张河很快就看完了,催他翻下一页。
但李文武的视线还停留在第一首诗上,嘴上念念有词,浑然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