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们再打起来的掌柜,见状松了一口气。
贺林轩还是一脸笑模样,道:“坐吧,都站着做什么?总不会刚才比武没分出高下,现在要比一比谁的身量更高吧?”
七人皆面有讪色,不安地坐了下来。
贺林轩打量他们一眼,“说吧,为什么打架。”
高七郎当即道:“阿叔,是他先——”
赵五郎可不愿意让贺林轩对自己的印象更糟糕,忙截住话道:“是你先动的手,别想诬赖我!”
“你!”
高七郎又要拍桌了。
贺林轩也不管他,指着掌柜道:“你来说,怎么回事?”
刘海不仅是四方来贺的掌柜,更是贺林轩的家奴,因此并不偏袒谁,实话实说道:“回贺爷。”
“一刻钟前,高郎君和赵郎君,先后来台前买办金牌上上宾。
他二人应早就相识,相互有些龃龉。
刚打上照面,赵郎君便取笑了高郎君,二人因此生了口角。后来……”
顿了顿,他道:“赵郎君说高郎君所作的诗,如三岁小儿之大作,童言无忌,博人一笑尔。高郎君气恼之下,便先动了手。”
这之后的事便不必细说了。
瞧他们这细胳膊细腿的,又有那么多人拦着,热闹是够了,但杀伤力还真没多少。
“阿叔,你都听见了。这次错不在我,都是赵狗蛋欺人太甚!”
高七郎现在还在气头上呢,眼睛都泛着红。
贺林轩却已经明白这件事的关键——他记得,金牌上上宾今日就剩最后一枚了。
看了一眼满面惭愧的赵五郎,再看对前者居心毫无所觉、只是记恨他辱没自己才华的高七郎,贺林轩暗自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