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七郎当先叫好,朝赵五丢了一个嘲讽脸,道:“我自是没问题,就怕有些人不敢应战。”
赵五虽有些心机,但到底年轻气盛,当下也道:“比就比,就怕某些人输了哭鼻子。”
高七郎又生肝火,起身和贺林轩告辞,打算回家写一篇大作,势必让赵五输得跪地求饶!
他带着人离开,赵五也不好耽搁。
贺林轩点了一名小二带他去办银牌上宾,临走还拍拍少年郎的肩膀说道:“你很聪明。”
“这世上,有些人的聪明放在脸上,有些人则把自己的聪明藏起来。后者看前者,从来嘴上不说,但莫不暗地取笑对方自作聪明。这两类人孰高孰低,我不说,你自己领悟吧。”
赵五怔在原地,好半晌,才对贺林轩离去的背影躬身行了一礼,真心道:“多谢贺爷赐教,小子谨记于心。”
贺林轩朝身后摆摆手,带掌柜进账房说话。他无意问责,只是问他下次再发生类似的情况应如何处理,随后指点几句,见他领会便就罢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房梁上有一人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一楼大堂,附在主人耳边如此这般转述一番,听得后者哑然失笑。
“此子大才,若能……”
他没有再说下去,沉吟片刻,低声吩咐下属道:“你去查一查此人背景,莫要声张。”
那人应道:“是,属下遵命。”
老者又在原地听了一会儿对对子和诗文辩论,一直笑盈盈的。听到欣赏处,颔首而赞,听到那等不知所谓的,便摇头一笑,直到身后另一名随从提醒道:“老爷,申时将至,再晚,怕是不便登门。”
老者虽意犹未尽,不过也站起身来,命随从给了小二一两银子赏钱,含笑而去。
——许久没有今日这般开怀了,当赏!
在他们踏上马车,离开四方来贺时,贺林轩已经到家。
李文斌正带着诺儿和三个小奴收拾东西,诺儿第一个发现他,把手里的小木碗一丢,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