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看见张河眼睛红肿,也顾不上刚才的小尴尬,连忙问出了何事。
四人转道回了屋内。
大卧房里暖融融的,张河打了个激灵,拉着李文斌要哭不哭地说:“你们都瞒着我,要不是到这份上,我还不知道我阿父、阿父他……”
贺林轩夫夫看向李文武。
李文武忙摆手示意不是他说梦话说秃噜了嘴,唉声叹气道:“北边打起来了,消息晌午刚刚传到镇上的。”
“打起来了?”
李文斌一惊,“这……如今风雪未歇,天寒地冻的,怎么打得起来?”
李文武也很费解,听贺林轩让他把消息明白,便道:“北燕北齐两州已经快要守不住了,问我们东肃请兵支援。将士开拔了,这消息才传出来,肯定错不了。”
“你们也知道自从那两州州牧上京告御状,就没回来,现在还在天牢里关着呢。
本来就乱得很,这仗打起来更是一团糟。
这大冬天的,老百姓都恨不得锁在被子里不动弹。吃不饱穿不暖的,咬牙挨着一条命,现在又摊上这种事……
哎,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李文武虽说盼着现在这个腐坏的朝局赶紧被推倒,重建新的格局。
可这样不合时宜地发兵南下,还是让他颇有微词。
张河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你有空心疼别人,不心疼心疼北疆将士,心疼心疼我阿父阿兄!”
“他们如何就是那样不顾百姓死活的人?
要不是被逼急了,哪里会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把他们逼到这份上来!”
说着,他惶惶然地拉着李文武,哭道:“恒之,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狗皇帝又下了什么旨意,逼他们做什么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这样瞒着我,现在教我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