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梁兴邦宽慰道:“兄长,万请节哀。”
秦老虎着的脸也抹开了,叹息道:“万物有时序。草有枯荣,人有生死,你要想开些,莫苦了自己。”
“阿父也是这么说的……他也走了。该走的总是留不住,我们这些活着的人,除了往前看,还能如何?”
莫安北苦笑一声,随后转开话题道:“二位还真是心智坚定。自那报信的人出去,我这心里就没有一刻的安宁。你们倒好!竟废寝忘食地看起当真那么好看?”
秦老摸着胡须,笑而不语,似在回味。
梁兴邦则莞尔道:“清之兄,你知道我一贯懒读确实有其独到之处。你若有时间,也可看看。”
莫安北咂咂嘴——虽然父亲是受人敬仰的大文儒,可他才是那个不爱读书的。
闻言,忙摆手道:“待事成之后,我再寻个时间拜读吧。”
秦老一听就知道他有意推脱,笑呵呵地说:“这事,是不急在一时。”
“不过,北地士子言集著成的四方册也就罢了。
这本中华诗集,你有空誊抄一册,放在你父亲灵前,尽些孝心。没得回头我下去寻他炫耀,得把他气出个好歹。
对了,我记得你夫郎也是最爱读书的。
你阿父一辈子就收了他这么一个得意弟子,你可不能少了他的份。”
“……”
莫安北只得起身,拱手道:“侄儿谨记阿叔教诲,晚间定沐浴焚香,在灵前抄写诵读。”
秦老这才满意。
梁兴邦见他们官司打完了,放下书册,说道:“清之兄方才形容匆匆,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