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知道,奏疏陛下扩充后宫的人,就属安平侯和镇南王府跳的最欢!
当年出事的时候,他们两家第一个撇清干系,这些年只管在南陵享福。
现在好了!
陛下费尽周折把陈家斗下去,他们上赶着来献媚便罢,竟还不知羞耻地讨好处,套近乎。真是不要脸!”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李文武无奈地看着义愤填膺的夫郎,颇有些头疼。
张河看了看表情如出一辙的三人,疑惑道:“我也就跟你们说两句,哪里会在外头多嘴。不过,看你们这样似乎另有内情?快同我说说!”
三人对视一眼,贺林轩道:“阿嫂,这种事儿大家都有大家的不得已,不是只有单纯的好坏。我想不论是皇上还是皇后,对今后的局面应该都早有准备。”
虽然有秦老拥护,但天顺帝的根基主要还是在军方,文治上少了几分火候。
地方吏治便不说了,乱得一塌糊涂。
如今南陵城中,除了皇帝这些年招揽的人才,大多都是保持中立的勋贵和臣属,还有原本党附陈氏、天顺帝南下后倒戈的墙头草。
新帝登基后,第一把火就把陈氏烧了干净,行事可谓杀伐决断,雷厉风行。
他们唯恐皇帝记恨他们曾经的不作为和罪过,第二把火要烧到自己头上来,自然有所行动。
而安平侯府和镇南王府,就是他们推出的代表。
一言一行与其说是倚老卖老逼迫皇帝,不如说是试探和投诚。
而将陈氏一族连根拔起,朝堂已是动荡,经不起第二起风波。所以为了安定百官的心,皇帝也必会有所回应。
联姻,无疑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办法。
“……照这么说来,陛下真的会迎娶安平侯府或是镇南侯府的哥儿做后君?”
张河听罢,心里很不是滋味,张了张口还是忍不住道:“看来,当皇帝,也不是一件痛快的事啊。”
李文武哭笑不得,“在其位,谋其政。这些都是九五之尊必须要背负的,你就别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