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轩眉宇凝重,却神色坦荡,一身正气。
他看向兴武伯,沉声问道:“伯爷是听哪个说的这种混账话?”
“此人当真是居心险恶!
您千万不要听信这等拙劣的挑拨之词,伯爷是个孝顺人,是个大忠臣,天下谁人不知?
我也一向是这么认为的。
不信,您可以回去问问贵府老太君。问问他,那日他在我府上做客,在他的面前,我除了夸赞您之外再无其他,绝对不曾有过半句虚言。”
兴武伯:“呜——呜?!”
天顺帝:“……”
文武百官:“……”
见贺林轩一脸诧异不似作伪,仿佛这件事从头至尾与他无关,完全是初次听说的模样。不说别人,兴武伯就吃惊得瞪圆了眼睛,几乎破口大骂!
他当然不能由着贺林轩颠倒是非,霍地抬头露出一脸老泪纵横,拔高声音喝道:“大胆,圣上面前你竟敢欺君!”
“哪有什么挑拨之人,一开始就是你恶言挑唆我兴武伯府与乐安侯府的关系!诋毁我对陛下的赤城忠心!”
见贺林轩张口要说话,兴武伯赶忙又道:“休要狡辩!你莫非要说,你不曾明令禁止我吴家族人踏入四方街,一纸一墨绝不货与吴家人?这般针对,难道也是别人自作主张不成?”
贺林轩顿了一下,没有反驳,反而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他哦了一声,拱手道:“原来伯爷说的是这件事啊,我道是什么让伯爷这样大动肝火呢。”
说罢,他转向天顺帝,道:“陛下容禀,伯爷口中的四方禁令确实是我下的。”
他痛快承认,却让兴武伯一惊,心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