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这笔钱如今在何处?”
那被点名的工部侍郎面皮一紧,“贺大人有所不知,工部当时虽得了旨意,但钦天监测算吉日却在今岁秋末,故而尚未动工,还须得多等——”
“也就是说,那笔钱至今还未动用?”
贺林轩截住话头,向天顺帝行了一礼,“如此,微臣斗胆,请陛下恩准将这笔银子先挪用应急。”
天顺帝颔首,“准。”
王大人心惊,连忙称道:“陛下,建梁行宫不比旁处。太常与钦天监早就祈告宗庙上天,定下吉时,若不按时修缮,恐怕于国运有碍啊。”
大梁皇室出身建梁,那处行宫乃是太|祖帝降生之地,历代帝王为表孝道,不敢稍加怠慢。
于礼法而言,哪里是说停就能停的?
百官总以为天顺帝也会有所忌讳,却不料皇帝张口便道:“无妨。朕自会让太常寺再行祭告,朕亲自陈情说明缘由。太|祖皇上爱民如亲子,绝不会愿意因享祀而轻忽百姓疾苦。想必列祖列宗在上,也会欣慰朕做出如此选择。”
王大人喏喏应是,听皇帝当朝便给太常寺下了旨意,忙不迭抬眼去看自己的上峰。
见对方岿然不动,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那笔银子的下落便是他这个经手人都说不清了,这空缺却要怎么填上?
而工部尚书这态度也让他心里凉了半截。
想到最后自己说不定会被推出来填这窟窿,背后的冷汗浸透了几层衣裳。
而贺林轩转而又点了另一人。
那讨债的姿态摆的光明磊落,非得要一笔一笔同各部清算,皇帝的态度更是昭然若揭。
百官不比他们不怕撕破脸皮,在贺林轩在继工部和礼部之后要向王侯世家发难的时候,忙出声阻止了这一场预期之外的事故。
“陛下,臣吏部侍郎郑秋凤有本启奏……”
他所说的是近在眼前的恩科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