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商一怔,呐呐不成言。
贺林轩也没指望他们说出个所以然来,径直道:“咱们不管那些书本上的说辞,只管咱们生意人的道理。”
“所谓一玉口中国,一瓦顶成家。
大到金銮殿上真龙座,小到百姓口中一粒米、身上一寸衣,都如君者口中含玉,就没有一样不贵重的。
吃饱穿暖,于国于家,就是最大的念想。
可就算你们将百万身家全都填给国库,又管得了百姓几顿饭?
再说,虽有言士农工商,商为末流,可是士林、农夫、工匠哪一个离得了商家?把你们的家底掏空了,少了你们这根顶梁柱,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杀鸡取卵,这种蠢事也就你们想得出来。
蠢也就罢了,还爱以己度人!
如今好好一桩美事被你们搞成这样,便是办成了,本官在陛下面前都没脸邀功。你们啊,害苦我也!”
“这……”
他这一番摇头叹气,把众人都说傻了。
郑当家试探道:“大人恕罪,请恕我等愚钝,却不知您说的美事,是指……?”
贺林轩却是懒得同他们说话一般,拍拍手,扬声道:“来人。”
“在。”
门外有人异口同声地响应。
不多时,一群相貌端正衣着统一的人走了进来,在屋中站成两列。
贺林轩站起身,看向又出了一层冷汗的人,好笑道:“做什么吓成这样,莫非以为贺某一言不合,要动私刑拿你们下狱不成?”
“不,不敢……”
“大人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