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博浑身僵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虞家要当权臣不假,但绝不做那等窃国之贼。”
安平侯爷再没有了之前的温和,冷冷道:“从昔日我安平侯府在陈氏的威逼下明哲保身,却从不曾与之同流合污。你若想做陈氏第二,那我侯府的门庭怕是容不下你了。”
虞明博骇然,“父亲,孩儿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父亲您——”
安平侯爷打断了他的辩解,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且去祠堂静静心,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
他再不耐烦看见长子,虞明博见状,也只能白着脸去跪祠堂了。
至始至终,他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句话触怒了父亲。
不是早就定计要对付贺林轩了吗?
他到底哪里错了?
不管怎么样,第二天安平侯爷还是将长子放了出来,去户部捐献。
安平侯府表态之后,原本在观望的一些人家顿时也放开了手脚,一时之间,户部府衙前的车马络绎不绝。
“咦,这东肃赵家不是前几日已经送过一回了吗?怎么今日又来?”
户部中人忙得脚不点地,但各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记录官抄录得手都软了,看到这处疑点,才停下来揉了揉手腕,顺便与递交条陈的同僚核实,免得弄混了。
那人笑道:“咱们大人便是东肃人,这赵家原来和大人也有几分交情的。具体怎么我也不知,但仿佛听说,昨日这赵家去乐安侯府和大人叙旧来着。这不,今日就又来孝敬了吗。”
记录官有些好奇贺林轩是怎么和赵家叙旧的,当下道:“稍后我去问问大人的意思,这二次捐献的,需不需要有什么表示。”
同僚抬手拦住了,说:“我方才已经去过一回,大人不在,说是下衙了。还交代了有急事去府上找他,寻常事留待明日再说。”
记录官伸脖子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呐呐道:“这还未到酉时吧?大人一向不是不到宵禁时辰不下衙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