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轩他们则相反,陪酒也是喝比较清淡的素酒,各得其乐。
李文武品了一口今年新酿的葡萄酒,笑道:“我听秦阿爷说,你家打算明年开了宗祠,为你从族里过继一个小子。兄长是如何想的?”
莫安北摆手道:“我知长辈心意。只是那孩子才出生不久,我琐事缠身,不能亲力抚养。总不好让他长在下人手中吧?不若再等几年,等他明白道理了,到时候问问他自己的意思,要是愿意来京里,再开宗祠不迟。”
他无意多说这个话题,饮过三杯后,率先道:“其实我今日过来,是有些事要说给你们知道。”
贺林轩和李文武相视一眼,都有些疑惑地看向莫安北。
“是这两日发生的事,你们应当还不曾听说。”
莫安北道:“前日,镇南王府里偷偷请了大夫。他家嫡出的那个,不知何故跌了一跤,似乎划伤了脸。”
贺林轩二人闻言,都是一震。
镇南王的嫡出双儿,不就是来年三月里定了要入宫的那一位吗?
虽然皇帝不肯给他贵君的尊荣,但以他的身份再怎么也当是一宫之主。可如今……这人竟是伤了脸?
听莫安北的口吻,多半是毁容了。
贺林轩没有过问这事情是否与天顺帝有关,只是问道:“他家的双儿,只有这一位是嫡出吧?”
“不错。”
莫安北知道贺林轩素来通透,这一问可不正问在点子上了。
他朝嘴里丢了几粒下酒的花生,边吃边闲聊一般道:“安平侯府里未出嫁的双子,倒是有三个嫡出,但镇南王只这一个。若换一个庶出的双儿进宫去,凭他父亲是谁,也捞不着什么高位。”
贺林轩听明白了。
安平侯府可以替换的人选不少,一一下手,太过露痕迹,镇南王府则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