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一日后,安平侯府。
镇南王府门第高,年节关头十分忙碌,特意趁着年前来盟友府里拜个早年。
夫郎们自有他们的去处,镇南王则和世子一起同安平侯爷与虞明博说话。
一坐下来,镇南王满肚子的抱怨就兜不住往外倒。
“侯爷,你说皇帝小儿这算什么污糟玩意儿?
当初咱们怎么说的,如今他腰板子硬了,翻脸就不肯认账!
他真不乐意我的双儿入宫,大可以直说,何必下此毒手!可怜我的儿,那样可人疼的脸落了这样冲撞人的疤痕,别说入宫伺候,就是再嫁个体面的人家都是不成了!
他还不到二十岁,往后可怎么活?他可是害苦了我儿啊!”
镇南王差点声泪俱下。
他拉着安平侯爷的手,恨恨地数落了许多天顺帝的不是,末了,才道:“侯爷,原本我是千交代万交代,让我儿入宫后同贵府的兄弟守望相助。往后,只剩下你家的贵君支撑门庭了。我看皇帝小儿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咱们过不去了。你可千万小心着些,可千万别让贵君殿下步了我儿的后尘呐。”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安平侯爷温声安慰。
说了许久的话,等送走了镇南王,虞明博陪着父亲折返书房,这才表现出不满。
他愤愤道:“陛下这一招也是阴毒。若非我有三个双弟,恐怕这会儿也遭了难了。”
安平侯笑笑,呷了口茶,道:“你当真以为,镇南王爷是在骂皇帝吗?”
虞明博愣了一下,“父亲,您是说镇南王别有用意?”
“没听他一口一个贵君殿下么,只怕是疑心我,多过皇帝陛下。”
安平侯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