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博几乎要笑不出来了。
何谚虽然自陈己过,但字字句句莫不是在指摘安平侯府的教养。
但已经和贺林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撕破脸了,虞明博并不愿再和何谚争锋相对。
他强笑道:“这我却是第一次听说。如若属实,也是我安平侯府御下不严,与人无尤,何大人不必如此。”
何谚呵呵一笑,抬手道:“既然是虞世子的家事,那本官确实不好插手了。告辞。”
他抬步离开,一半的官员呼啦啦跟在他身后走了。
原本禄郡王离开,一众皇亲贵胄就率先离场了,现在这里剩下的,都是和虞明博站在一边的官署。
不可谓不泾渭分明。
看到如此背道而驰的场面,不论是离开的人,还是留下的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虞明博轻轻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下,对工部侍郎摆摆手道:“你们也回去吧。剩下的事,我会处理妥当,尔等不必担心。”
几人相视一眼,也告辞离开了。
送虞五进府请医的管家凑了上来,小声道:“世子爷,这些书生……?”
虞明博看了一眼群情激昂的儒生,摆摆手道:“不必理会,他们还能造反不成。我安平侯府也是京中机要之地,治安一事,自有人操心。”
说吧,他忍不住冷笑了声。
莫安北手掌京畿安危,现在就跟瞎了眼一样,任由贺林轩带着人到侯府门前闹事,这样打虞家的脸面。
这里头,还不知道这位巡防营统领占了几分功劳呢。
回到侯府中,看到堂上喝茶的安平侯府,虞明博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颓势。
“儿子无能,请父亲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