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点头,正色道:“好的,秦阿爷。”
薄老哈哈笑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端正了些。不像你阿父,倒是像足了你太阿爷。”
李信赧然,李文武却不然,嘿嘿笑道:“您老是喜欢我这样的,还是喜欢阿爷那样的?”
薄老打趣地看了他一眼,失笑地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点怀念,叹道:“李兄那性子,不经逗得很,总是不给人好脸色。”
秦老呵呵笑起来,“那你还总往他跟前凑?那时候,可没少人说你心里惦记——”
“呸,小辈面前,乱学什么舌头。”
薄老瞪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取笑。
秦老也知道当着李家小儿的面,说这些“陈年旧事”不妥,便按下不提了。
不过,想起这位早年叫人误会对李老头的夫郎动过心思,结果让李老头逮着机会灌个烂醉,发起酒疯来缠着李老头叫唤他心上人的名字,让李家夫郎和他那心上人撞个正着的乌龙事,不由有些想笑。
薄老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要不是那幢糗事,他也不能那般顺利娶得夫郎,也就不计较了。
他看向李信,转开话题问道:“那日问你为何向学,你可有答案了?”
“是的,师父。”
李信原先还以为他有此一问,是要在拜师前考校自己。现在已经拜了师,如此随意问答,他虽然心里还是谨慎待之,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了。
他没有急着开口,将之前做文章似的长篇大论砍了,说道:“师父,每个人做学问都有不一样的志向。”
“像师父您,治学四十年,毅然辞官,寻觅山川,寄情山水,要求一个自在自我。
我不知道我以后会怎么样,不过,就现在而言,我只想好好跟着老师学,学文章,也学老师做人的态度。
我叔父说,一个人只要学会做人,能把这辈子活明白,就已经是了不得的人物了。我觉得叔父说的很有道理。不管我以后会做什么,想做什么,都要先脚踏实地,做好眼下能做的事,再谈以后不迟。”
薄老摸了摸胡子,他不是那种严厉刻板的师父,并不吝啬称赞,当下便点头笑道:“说的有理。”
这般说着,他看向贺林轩,“这是你教他说的?”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