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些人就是太热心了。”
张河毫无顾忌地嗤了一声。
安郡王夫郎置若罔闻,合掌一笑道:“这还不简单,让他们都上山来不就好了?你们可不要小看了明镜高僧和清惠道长的本事,有他们出马,保证什么脏东西都近不了身。”
李文斌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看得安郡王夫郎脸上的笑容都要挂不住的时候,他才展颜笑了笑,轻描淡写道:“郡王夫郎这话,以后可不要轻易说了。”
“自古没有佛道一家亲的道理,岂能由我等凡人坏了规矩。委屈高僧和道长一处做法,让他们较一个高低上下,当做儿戏一般,只怕会让佛祖和道君以为我们心有不诚。便是乡野村民都懂得这个道理,你莫非不懂?到时候怪罪下来,我小小尚书夫郎,实在吃罪不起。”
几位心怀动摇的夫郎闻言,顿时心眼清明。
就是啊,这也太胡来了。
安郡王夫郎若真有心相帮,哪里会这般无所顾忌?
再想想他之前种种作为,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他是真的为乐安侯府、为他们的安危着想。
面对众人怀疑的目光,安郡王夫郎暗恨地看了眼坏他好事的村民,笑了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不过,贺家夫郎你也太小心了,佛祖和道祖哪有这样小心眼。也罢,既然你害怕,不如请让他们分开上山,各自做法便是。”
“让谁先上山?”
李文斌皱眉道:“不论让哪一方先上山,若让前者得手,后者是否就不如前者,那他可会服气?若前者没得手,让后者得手,又当说哪一方更高明?又或者……他们两个都失手了呢?”
他看向安郡王夫郎,缓缓道:“到时候,是该说我这山上的邪魔太厉害,还是高僧和道长太不济?还是说,从始至终,只是安郡王夫郎误会一场,就惹得两方神仙相争。这后果,到时候算在我头上,还是别的什么人头上?安郡王夫郎,你说呢?”
黎夫郎见安郡王夫郎被堵了嘴,一时没找到话来反驳,当下道:“勉之,你同他浪费这么多口舌干什么,人家可不会领你的情。只怪我眼拙,没看出有些人包藏祸心,给你找来惹事精,除了坏事,一件正经事都不干。”
“海峰,你怎么这样说我?要不是为了给你撑场面,我好生在府里享福不要,非要到这里来为你忙前忙后的——”
安郡王的话未说完,黎夫郎就没好气道:“那您还是回郡王府继续享福去吧。您能高抬贵手,少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
他毫不客气地说完,看向其他人道:“你们怎么说?慈幼院一事,若没有对孤苦老幼有一份善念,别说积福祉,还要遭天谴的。若不是诚心诚意想帮忙,各位请早走,千万别留下。”
自被安郡王夫郎甩开手,他就站到张河身边,这回更是挡在李文斌二人面前,做了这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