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斌宽慰他道:“人是安郡王夫郎带来找咱们麻烦的,也是安郡王带走送府衙的。若真有人怪到咱们头上来,趁早让阿兄和那人断了往来也好。”
张河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这事会真的惹了神佛不悦。
他念了声佛,说道:“也成。明早回京,我就和你阿兄去万佛寺烧烧香,想来佛祖不会怪罪。”
贺林轩笑道:“阿嫂放心吧,我们替佛门清理门户,佛祖谢咱们还来不及呢。”
张河眼睛一亮,“那和尚真有问题?”
贺林轩点了点头,“安郡王夫郎总找你们麻烦,我就托清之阿兄帮我查了查他的底细。他同虞五的往来,便是阿兄昨日告知我的,还说了一件有意思的事。那林家二夫郎的事,就是虞五给安郡王夫郎出的奇招……”
他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来,听得李文斌和张河慨叹不已。
怎么也没想到,真相竟是这般。
末了,贺林轩道:“这件事自然有苦主正名,没有我们插手的余地,只待明日再看结果吧。阿嫂,勉之,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吃点东西。今晚早些休息,明天还要回府里接诺儿和信儿去老先生府上。又让薄老等了几日,去晚了,怕他老人家要不高兴的。”
李文斌抿唇笑道:“明日秦阿爷也在,想来会很热闹。”
张河想到那场面也笑起来,“我和你阿兄要是赶得及,也去瞧瞧二老。”
次日,贺林轩三人早早便就起身回城,接了两个孩子往薄府上去。
不多时,秦老爷来了。
院子里架着画板,石桌上摆了一个陶罐,老友正带着两个孩子端端正正地坐着画板前涂抹。
好整以暇地看过后,秦老煞有介事地点评道:“信儿的画和他一样,温厚规矩。诺儿就随意洒脱了些,不过比起老家伙可有慧根太多了。”
他看了看薄老的半成品,“工于技艺,杂思太多。老东西,这作画和做人一样,还是简单些好。”
薄老完全不为所动,任他怎么说,自是不动如山,仍然按自己的风格画着阴影。
诺儿看了看秦老,招手道:“太阿爷,你来,坐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