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锦辰也道:“勉之一向细心。”
他给李文斌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也是这才发现茶壶上题了诗画,便细细看起来。
“……春光懒困倚微风,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
他念了两遍,回味一番,不由笑道:“我虽不大懂诗,但这般脍炙人口,越是简单的字眼越是功夫深,定是一首好诗。勉之,还是你这儿的物件精致,让人看了都舍不得放下了。”
李文斌道:“锦辰若是喜欢,等会儿有一套镌刻了桃花诗的桃花杯,你便拍下来,带回去也给你夫君瞧瞧,想来他会很欢喜。”
蓝锦辰睨了他一眼,“你真是时时都不忘正事。”
李文斌赧然笑起来,“近来说多了,一说就顺了嘴。”
王海峰也道:“可不是么,我夫君也说我现在是掉进钱眼里了,每日都想着法子搂钱。他啊,生怕我连他藏着的私房钱也拿走,还偷偷把藏钱的地方换了两回。哼,他还当我不知道呢。”
几人听说,都笑了起来。
李文斌问起蓝锦辰,“你今日过来这般早,谨一那边?”
今日并非休沐,又值春闱在即,何谚在吏部怕是不得闲。他还以为蓝锦辰晌午过后,到了拍卖场才会来呢。
蓝锦辰说道:“不碍事,有三郎看着呢。”
李文斌有些奇怪,“再有两日就是大考了,三郎不抓紧温书,还有耐心给你看孩子?”
蓝锦辰说起那个不省心的侄子,也要叹气。
“他啊,也当真是潇洒。我和他叔父都替他着急得睡不好觉,他呢,该玩该吃该睡,一样不落下,今天还吵着要跟我一起来赏花散心呢。”
王海峰纳罕道:“心态如此平稳,也是难得。”
蓝锦辰连连摆手,“可千万少夸他。这孩子,还没长大呢。总把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挂在嘴边,纵然有些天资,也耐不住消耗。”
李文斌失笑,“这性子,从前不送他去学武,可惜了。”
蓝锦辰叫他逗笑了,“还是让他念些酸诗算了,他那模样,叫他去搬石头,我们可害怕。”
李文斌也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