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却一直这样大富大贵地存在着,时不时还出些子弟通过科举,选拔为官。
虽然他那大舅子没什么才能,平生只爱风花雪月,却也没把老一辈留给他的家业败坏了,坐拥良田无数,单只田产就让他们受用不尽了。
现在倒好,被宋刘氏这么一搞,只怕刘繁是要恨上他宋家了。
宋司丞想到就觉得头疼,却也没有多说无谓的指责,只让宋刘氏管住嘴,跟着他带上重礼,上刘家请罪去。
没想到,刘家竟是闭门不见,一点情面都不讲。
更有传话的小厮,战战兢兢地道:“老爷说,您这样的富贵亲戚,他不敢高攀。还说……你们最好祈祷我儿子没病没灾的,不然他哪天想不开,让刘家断了香火,也、也别怪他把贵夫郎的名字从刘家族谱上抹了,免得祖宗十八代夜里都去找你索命。”
宋刘氏闻言,差点晕过去。
他这时候,才真正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刘繁赶走了双兄,转头就指着儿子的鼻子骂:“我怎么说的?我一直怎么跟你说的?早说了你阿叔脑子不好还爱自作聪明,只图他自己那一家子好,让你离他远着点。你不听!你以为他真想帮你找个好人家啊?他这是因为成了,他攀上一门好亲戚,不成,他也不痛不痒,反正有你挡在他前头——”
“好了,儿子都这样了,你少说几句风凉话行吗?”
他夫郎抱着呆呆的儿子,早就哭红了眼睛。
刘繁气的不行,“我说风凉话?我不把他骂醒了,他要是钻了牛角尖,我刘家就绝后了。”
说着,他跺了跺脚,恨恨地指着儿子道:“你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左右我们家有的是钱,还怕招不到上门的汉子?好人家没有,老实人总找得到吧?那贺林轩不也是泥腿子出身?你要真喜欢那样的,我挑着俊的给你找。”
刘琼总算有了反应,他抬头看了刘繁半天,哭道:“阿叔说万无一失的,他,他会贺林轩一定会娶我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刘繁:“……”
“我真是恨不得扇你几巴掌,你这做梦还做不醒了?你父亲是比他官大,还是比他有钱?哦,还是你以为你比人家李家的哥儿长得好看?娶你?呵呵,别说贺林轩了,就是你父亲我,也看不上你这种送上门的。黏上来就甩不掉了,还带着一大堆麻烦,别说没睡过,就算睡了,我也不认账!”
“你住口吧!当着儿子的面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刘夫郎红着眼睛,真恨不得过去撕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