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时候还好,这不是蓝阿么也要帮着何夫郎招待客人,小郎君便都由林氏照料了。他给小郎君换洗的时候,那厨房管事给他递信儿,言说得了哪样哪样好吃食,请他过去。
那林氏心急,做事便就没那么仔细了,这大冷的天,竟是用冷手伺候小郎君换洗。
几次三番,小郎君便受了寒气,这才出了热症,肠胃也有些妨碍。”
李文斌听得直皱眉。
这林氏实在不该,那厨房管事更是罪无可恕。
为了给何林氏献殷勤,竟都不顾何林氏身负的责任,不顾及小郎君,当真自私自利。
王山如何不明白其中利害?
他叹了一声,道:“小的去的时候,何大人正下令杖责厨房众人还有何林氏。哎,这大过年的,何银生原本还在外头为何大人奔走,为这事,当着全府人的面跪求责罚,还有何金生也是如此……”
乐安侯府和何家关系亲近,王山做为管家,自然少不得与何谚身边的得力人打交道。
况他和何金生兄弟,也是山水镇处过来的交情了,见他们为着那林氏的不懂事,大年下的闹出这样一桩事来,往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何谚对他们的信任,自是不忍心。
只是下人有错,主人家怎么罚都是合情合理的,王山也不能因为私谊便为他们说话。
他把到嘴边的抱怨咽了回去,恭声道:“便是如此了。夫郎,何家夫郎托我带回话,说是给您添麻烦了,他还要留周府医和南先生两天,再厚礼送他们回来。”
李文斌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知悉谨一确无大碍也就放下心来。
闻言,他笑道:“锦辰倒是见外了。只是这也不是长久之道,他们府上也该添些人手了。”
“可不是呢。”
王山是个精乖的,暗地里也思量过了,见夫郎有心相助,便道:“夫郎,这别的不说,精通幼儿医术,擅长调理的府医供奉却是少不得的。小的回头和周兄打听打听,看看他有没有知根知底的人可以推荐……”
李文斌展颜一笑,“你有心了。”
王山忙道:“夫郎折煞了,主人待我恩重如山,小的不济,就只能做这些琐碎的事。能让您和大人少操心些,便心满意足了。”
他说的真心实意。
当初他王家和刘家因为上京状告陈党不义,不仅县令和师爷被斩首,他们也沦为贱籍,成了任人宰割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