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们回来啦?”果果说,“又有新哥哥了吗?”
看起来,小姑娘已经对于忽然出现的哥哥十分习惯了。刚开始她还很紧张的不想要哥哥,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抗拒了。
“果果,来见你的新哥哥,他是最后一个啦。”江时凝从外面将瓦伦推进来,向果果介绍道,“他叫瓦伦,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果果眨巴着眼睛,看向门口的这个少年。
作为一个末日生存下来的女孩,她哪怕现在还很小,但是也仍然十分敏锐,她能够从每个人不同的气场氛围来判断这个人的身份和好坏,这是从极端世界中磨练出来的生存技能。
可是现在,果果睁大眼睛,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瓦伦的气息和气场似乎和她、或者说过去的那个她很像很像,那是类似于同类的气息。
“妈妈!新哥哥好像狼狼哦。”果果说。
江时凝有点吃惊,果果是怎么看出来的?
果果哒哒哒地跑过来,在还有一米的时候,停了下来,抬起头眨着眼睛注视着瓦伦,瓦伦也注视着她。
鬼使神差般,瓦伦向前走了两步,果果便扑向了他的怀里。
…
瓦伦来的时候什么行李都没带,也没有什么可带的。
江时凝带他上楼认了房间,被子什么的秦骞当天就给送过来了。只不过这房间里除了床之外,衣柜里和书桌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空荡荡的。
“你先凑合住,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都可以去买。”江时凝说,“今天先好好休息,不着急。”
她本来的意思是让哪个哥哥不忙就领着去,结果瓦伦抬起头,乖巧地问,“你陪我去吗?”
江时凝想了想,“行,那你得多等两天,我公司最近有点忙,想要什么先网购。”
几个哥哥互相注视一眼。
啧,心里感觉不那么爽。
从江时凝给瓦伦留房子开始,他们就觉得可能最后一个儿子是个蛮难缠的,但是当时也没当回事,毕竟他们以为都是成年了的,就算上辈子再怎么难缠,现在成年了,江时凝也可能让他做得太过分。
千算万算没算到,最后一个竟然未成年,而且还被江时凝正式领养了的!
有点酸了。
其实如果说这个瓦伦真的是未成年,他们也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可是一想到瓦伦上辈子很有可能已经成年了,这辈子又正好未成年,就让他们心中更不爽了。
晚上,景渊本来正在三楼训练室对着墙壁打乒乓球,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景轩、陈潭良和乔怀泽都进来了。
“怎么了?”景渊扬了扬眉毛。
关上了门,陈潭良看向景渊。
“你这次对这个新儿子一点意见都没有吗?”
“有能怎么样?”景渊懒洋洋地说,“人都到了,又不能把他塞回z城去。”
“那你不爽吗?”
“是不爽啊。”景渊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无辜地看向其他人,“怎么了?”
其他几个人都有点欲言又止。
初景渊一向是最爱找麻烦的那个。其实他们可能都对什么事情不满的时候,他们的性格有的是忍耐一下/无视过去/不当回事,而景渊就会直接把这个事情挑开。
比如一个个新兄弟,陈潭良其实每次刚开始也都不太开心,但是他是好孩子,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去和人打架或者吵架,而景渊不满就真的会。景渊这样做的时候,其实也代替陈潭良他们把想做的这个事情给做了。
可是忽然间,初景渊忽然不挑事了。这让大家都极其不适应。
其实景渊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来的,他将毛巾扔在一边,然后笑了笑。
“我可不去打架了,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未成年,打起来多不好看。”他道,“再者说,我之前都说我金盆洗手了——我收拾他,再让咱妈把我收拾一顿,我犯不上。”
卧槽,初景渊竟然真的看开了?
三人忽然觉得人生无望。
第二天早上,照例要吃早餐。虽然多了一个人,可是正好顶上陈若之的空位,所以还是那些座位。
结果要上餐桌时,就看到瓦伦自然而然地占在了江时凝右手边的位置。而这里本来是景渊的座位。
这都快欺负到头上了啊!三人立刻看向景渊,就以初景渊这个脾气,这时候应该开口训两句了,可是没想到,他却竟然自己拿着盘子坐在了右面最后一个座位上。
……这还是初景渊吗???是不是世界要毁灭了啊!!
众人互相交流着目光,直到在楼上刚和部门经理通完电话的江时凝走了下来,她一看这座位,蹙了蹙眉。
她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瓦伦的头。
“瓦伦,你是后来的,你去和景渊换个位置。”
“没事,不用管我。”景渊竟然很大方地说,“他愿意坐哪就坐哪。”
江时凝也没说话,又拍了拍瓦伦的肩膀。瓦伦抿着嘴站了起来,他瞪向初景渊——却对上了景渊的微笑。
“刚开始可能都不适应,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两人换座位时,景渊甚至很友善地说。
瓦伦沉默不语。心中顿时憋气——江时凝可能听不出来什么,但是初景渊说话这个意思,就好像瓦伦是外来的,而他才是这个家的核心力量。
还装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