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钧洗净了手,招呼一边的达达,“咱们先回休息,等下午的时候里面再过来了。”
这会儿时间,达达也差不多饿了,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
苏钧顺道买了菜和赵强回了自己家,赵强今天依然在他这里蹭饭。苏钧利落的做了三菜一汤。
吃完了饭,苏钧又把石溪镇淹水了事情分别网店了微博上贴了个公告,说明这两天延迟发货的原因,当了会儿客服,苏钧关了电脑想着先睡个午觉。
还没有合眼,手机就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了。
打电话的是苏钧的大婶陈秋霞。上次她儿子苏哲在苏钧这儿碰了壁,陈秋霞就一直在心里觉得膈应。
他觉得那时候苏钧不但不借钱,还提出要入股,这不是落井下石吗?心太黑了。
不过她也没有把这事往老太太的面前说,更没有告诉老三一家。苏应声再怎么不待见苏钧,苏钧也是他儿子,撕破了脸皮还是一家人,比和他们亲一层。
他家和苏应声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去和苏钧借钱,怎么都有些不合适。
这几年来,两家的关系渐渐的变淡了,老太太本来一直偏心她丈夫,对她儿子苏哲那更是宠到了骨子里去,要什么给什么。
以往每年拜年的时候,老太太私下里都要多塞给苏哲几百块钱。现在却渐渐的淡了下来。
苏哲今年都二十七岁了,高中毕业考了个大专,没想到读了半个学期就觉得无聊又跑了回来,和以前高中就辍学的那一群人混在一起。心比天高,手上却没有真本事,折腾过一阵子现在依然一事无成,老太太可能也觉得苏哲没多大出息,就渐渐的把视线放在了苏应声后面生的那对双胞胎上面。
特别是现在在一中读书的苏清,每次苏清回来,老太太就笑眯眯的拉着苏清说话,逢人就夸苏清的成绩多好。连对以前一直看不上眼的老三都好了许多。 老太太虽然现在年纪大了,在家里却依然说一不二,性格又一向的强势,除了老三,老大老二都问老太太借的有钱,自然得哄着。
老太太年轻时候肯做,胆子又大,生产大队那会儿,为了吃饱她一个女人三更半夜的翻过两座山,穿过墓地,避过别人注意偷偷的种了一小片玉米地。
后来政策变了,老太太又是第一批每个乡镇的去赶集的,到处卖毛巾布匹,手头因此也积蓄了一笔钱,丈夫死了之后一直一个人过,也不靠儿女养活。就连着三个儿女也不知道老太太手里究竟多少钱。
陈秋霞因为那次苏哲借钱碰壁,没少在老太太面前编排苏钧,老太太重男轻女的思想严重,对家里的男孩明显比女孩好很多,苏钧却是一个例外。陈秋霞当然知道因为什么,苏钧是他妈是在怀了九个月摔了一跤,把没足月的苏钧摔了下来,算是捡了一条命。
老太太却一直觉得有蹊跷,觉得苏钧不是苏家的孙子。后来苏钧大了些,老太太看着孙子只和他的妈张的像,和自己儿子一点儿都不像,就更加疑心了,也没少在苏应声面前抱怨,让苏应沈注意到。
苏应声本来随便听听,也没放到心思,但是耳朵听久了就成了怪,那时候他和苏钧母亲的感情也不怎么好,也就开始变得不那么坚定了。
这心里一有鬼,看什么就都成鬼了。
原宿罪,长得像自己的母亲也是一种过错,听起来滑稽又可笑。
“苏钧,我是你大婶。”
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苏钧心里咯噔了一下,先前看到是个陌生的来电他也就没多想接了,这会儿他后悔接电话了额,知道事妈又来找他了。
“大婶,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苏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看着风景直截了当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