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钧翻了个白眼,“陆先生,你要是想我好一点,下次能不能麻烦节省点力气。”
陆庭川咬着苏钧的耳朵,“不能。”
两个人漫无边际的聊着天,耳边厮磨,情人之间自然而然的亲昵,苏钧闭上眼睛假寐。
陆庭川手摸到苏钧肚子上一条竖着的疤,轻轻的摩挲,这条疤他以前就看到了,刚刚在浴室里面,看得更清楚了,像是动了手术留下的疤痕。并不是很难看,颜色只比皮肤深了一点儿,在肚脐下面一点。
苏钧抓住陆庭川的手,“怎么呢?”
陆庭川感觉到了怀里人的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有些意外,像是随意的问道:“你这个疤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你动过手术?”
“嗯,现在已经没事了?”顿了顿,苏钧发现过来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讪讪的放开陆庭川的手,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怎么,是不是很难看?”
陆庭川亲了亲苏钧,“不难看。”
他总觉得苏钧有事情瞒着他,还没有完全敞开心扉,有时候笑着笑着眼里面就会闪现一丝阴霾,只是一闪而过,却还是会被他捕捉到。
陆庭川的手紧了紧,伸手关了床头的灯,“睡吧。”
黑暗中,苏钧侧过脸,最终一言未发,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苏钧吃完了饭带着达达去动物园,又去了海洋馆看海豚表演,达达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十分舍不得。
顾淮倒是清闲,全程陪伴,临走在纪念品店帮达达买了很多东西,旅游区价钱一直死贵,玩偶价钱比外面贵上两倍,淘宝这些更是白菜价,苏钧有些肉痛,奈何达达喜欢,付钱的又是顾淮,他不想做恶人,而且就算是他做了恶人,顾淮也不会听,于是,苏钧只好把话憋在心里了。
达达指了指一个摆在玻璃柜里的纪念品,“干爸,我想要这个。”
苏钧顺着达达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玻璃罩里面是一个雕刻品,做成海豚的样子,大概手掌大小,不知道材质,雕刻的栩栩如生,确实很好看。
苏钧问了问价钱,老板摇了摇头,笑着说是非卖品不能买。
顾淮不以为然,既然是摆在这儿的那都有价钱,只要价钱合适就能卖,他一直往上价钱。
一直到这个小海豚的价钱几乎能等同同等体积的金子的时候,老板也变得不那么坚定了。
苏钧看不惯顾淮的败家作风,赶忙把达达抱起来,对达达说,“咱们已经买了这么多东西了,不买了还不好。”
达达看了一眼小海豚,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但是抱着玩偶还是点了点头。
出来之后,顾淮笑了笑,“你干嘛为我省钱?”
苏钧耸了耸肩,“你这样由着他,我怕以后养不起他。”
顾淮不以为意,“养不起给我养,小孩子就要精细的养,以后才不会随便被有诱惑,被人骗。”
苏钧:“……”
躺着也中枪,他怎么觉得顾淮意有所指……
“再说了,那姓陆的不是挺有钱的吗?你出门还有车跟着,格调不低。”顿了顿,顾淮想到了什么又说,“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那姓陆的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家底颇丰。”
“从商,做生意的。”苏钧迟疑了一下,“确实家底颇丰。”不过和他没关系。
“姓陆。”顾淮在脑子里搜索了下,笑了笑,随口说道:“你别告诉我是那个陆氏。”
苏钧没答话。
顾淮顿住了脚步,仔细的打量了苏钧脸上的表情,渐渐起来疑心。苏钧并不是托大的人,“你别告诉我,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陆家。”
苏钧想了想,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一直把顾淮当可以真心相交的朋友,事已至此也不准备相瞒,反正顾淮总有天会知道。
得到了苏钧肯定,顾淮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只要稍稍关心实事的人,就不会不知道陆家。
陆氏家族渊源悠久,当年陆家先人出海后返回大陆,便开始发展商业,海运做得如日中天。直至抗战时期,拒绝了投降和亲外,倾净财力,派遣大量内、外部成员参加抗战。由此契机踏入了军政界。
新中国成立后,家族地位已然是遥不可固,文|革也没有让陆氏家族的实力缩减。
陆氏广结善缘,人脉累计无数,势力遍布多各方面,陆氏集团近十年来更是如日中天,下属子公司有大型百货商店,房地产谒,军工产业等。
几乎各行各业都有陆氏的触|手。
顾淮平复了会儿,嘴里又小声的念叨,“陆庭川,陆庭川这名字庭耳熟的。”
大脑风暴了会儿,他终于想起来了,“陆正海的次子?现在陆氏的执行总裁?苏钧,你这真是嫁入豪门了,还为陆家生了一个孙子,你得招多少人嫉妒!你怎么突然就变传奇了。”
顿了顿,顾淮又说,“算了,你被这样的人诱惑,或者是骗了,也不见得亏到哪儿去,不知道多少人等着被诱惑。”
苏钧:“……”
他想了想,一开始的前两年,他也不知道陆庭川和新闻里的那个陆家有什么渊源,后来同居之后,因为一次契机他才稍稍了解到,他记得自己那天一个下午在谷歌上翻来覆去的查搜索,之后就看着电脑发达。
原本自己心里也是不平静的,后来一想,陆庭川的身份和他没什么直接关系,他是一个男人,两个人又是这样的关系,陆庭川说到底不会娶他或者是嫁给他,而且陆家也不太可能接受一个带把儿的媳妇。
再退一万步,就算是接受,那也不可能是他,门不当户不对。 关了网页,苏钧当时就笑了笑,自己这操得什么咸菜萝卜心,两个人的关系本来就只争朝夕。
并不是妄自菲薄,只是特别清醒罢了,从头至尾,他都异常清醒的由着自己一点的沉沦下去。
顾淮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狗血剧也不能两个男人演啊,你现在住进了陆家,也算是正宫了,父凭子贵,但是陆家人又不知道孩子是你生的。”
“我一直想这个契机告诉陆庭川,孩子是从我肚子里取出来的,但是话到了嘴巴就说不出来了。”
“你怕他不能接受?”
苏钧摇了摇头,“陆庭川几次疑心过达达的生母,后来我们在一起了,他就没有再提过,我想也许他觉得不合理,但是他劝服自己相信我。”
顾淮皱了皱眉,“你怕他知道事实后,觉得你一开始就在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