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静得了吗?立庭是我唯一的儿子啊。”
“正因为如此,您更不能打她。韩宁肚子里有立庭的骨肉,您就不怕下手太重,把孩子打没了吗?”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曾子牧看着瞬间变脸的宋家二老,突然意识到孩子在一个家庭中究竟拥有怎样重要的地位。那一刻他没来由地就想起阳阳那张肉嘟嘟胖乎乎的小脸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那章一出,大家全往一个方向想啦。不过我想说,你们想的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女配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赖在曾董身上啊,曾家什么人家啊,怎么可能吃这个闷亏啊。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啦,大家放心好了。咱们这个毕竟不是台湾小言啊。
知道大家想看对手戏,下章就有,下下章还有,下下下章还是有,好多好多对手戏哦。
第33章 危险
因为爆炸案的事情,严幼微熬了一整个通宵。
到早上八点的时候终于获准回家休息。她匆匆整理好东西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搭车回家。
这个时间点,家里应该没人吧。老妈肯定送阳阳去幼儿园了,送完孩子之后她就会去菜市场买东西,不忙到十一点是不会回家的。至于父亲肯定是去附近的公园找人喝茶聊天。他有好几个差不多时间退下来的老同事,彼此都住在附近,正好用来打发时间。
想到家里没人可以好好补个觉,严幼微乱糟糟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她进了家门后先是快速冲了个澡,然后泡杯热牛奶加点麦片,准备暖暖地喝完这一杯后就上/床睡觉。
结果她捧着杯子刚从厨房里出来,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这个时间点谁会来她家?严幼微实在想不出来。
她拿着杯子过去开门,刚把门打开一股浓重的酒气就迎面而来,呛得她差点咳嗽。她愣了愣仔细一看,发现居然是曾子牧站在门口。
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天在医院里的那一身,头发还算整齐,但下巴上有明显的胡茬子。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颓废,和昨晚的感觉完全不同。仿佛一夜之间他就改变了很多,从一个坚毅果断的年轻帅哥,变身为忧郁颓败的王子了。
曾子牧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勉强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他喝了一晚上的酒,人已经有些发晕。酒精一*地涌向他的大脑,几乎将他仅剩的意志都啮噬殆尽。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分不清现在是哪年哪月,眼前严幼微干净的脸映在他的双眼里,时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
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儿,清新的感觉像是刚刚洗完澡。这很像他们年少时的味道,夏天的傍晚两个人冲完澡凑在院子里捉蟋蟀斗蚂蚁玩得不亦乐乎时,空气里总是弥漫着一股甜甜的香味,那就是严幼微身上的味道。
念大学的时候他们经常一起吃饭。很多次吃晚饭前严幼微就洗了澡,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边的时候,她的身上也有这么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曾子牧从前一直不太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对严幼微产生感情的。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这一日又一日清淡的香气里,他对严幼微的感情也从少年时代的友情慢慢质变成了爱情。
这就是严幼微特有的味道,他在别的女人身上都没有闻到过。只有这个味道,能让他感觉到爱情的滋味儿。
但从什么时候起,她身上的这股味道就变了?是从她跟柯建中恋爱起,还是他们两人因为一桩“丑闻”被迫结婚的时候起,他就再也找不到这股味道了。它们被藏了起来,或者其中夹杂了另外的一股味道。
而这股味道的名字,就叫:柯建中。
曾子牧不由笑了出来。一个处处不如他的男人,甚至是一个死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一直横在他们中间,谁也跨不过这道坎儿。
现在,这味道似乎又回来了,一阵阵地往曾子牧的鼻子里钻,简直比酒精还要让人迷醉。他微眯着眼睛盯着对方看,从头到脚细细看了好几分钟。
严幼微让他给看得心里发毛,低头打量自己一番,没发现哪里有露点的地方,于是便问道:“你怎么了,要,要不要进来坐坐?”
她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就感觉眼前一团黑影扑了过来。瞬间她的身体就进入了一个温暖又充满酒气的怀抱里。曾子牧半点招呼也没打,伸手就把她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因为对方出手太过突然,严幼微一点反应也没有。直到杯子里的麦片牛奶晃了出来,那温热的感觉在手背上一蔓延,她才清醒过来。
“哎哎,你等等,我手里有东西。烫,烫!”
曾子牧却没松手,一只手下意识地就抚着她的右手臂往下摸,最后从她手里拿过那个杯子,直接往地上一扔。
“喂,你,你疯了!”这下可好,她还得擦地板。粘糊糊的东西最招蚂蚁了,搞不好得大扫除了。
“一会儿我让人来清理。”曾子牧说话间已经抱着严幼微进了门,顺手就把门给关上了。两人拥抱着站在客厅里,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曾子牧是因为酒劲儿上来了,得调整一下才能开口。至于严幼微则是完全被闹糊涂了。昨晚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两个人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冲,分手的时候气氛可不怎么样。怎么这会儿这男人一身酒气的就来占她便宜了,还一副抱住了就不肯撒手的样子。
她想了又想,只能把这归结为曾子牧醉了。一般醉了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他们的行为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曾子牧的胸膛很温暖,虽然有酒味儿,但并不让人讨厌。他的气息在她的后脖颈里来回地游走,搞得她脖子痒痒的,连心都有点痒了。
这是一个危险的兆头。严幼微一个激灵醒过来,把自己从沉醉的幻想里拉了出来。为了让曾子牧放开她,她只能耐着性子轻声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
曾子牧不说话,手却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严幼微没办法,只能伸出手来轻抚他的背:“你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就跟我说一说,我们到沙发上去坐好不好?”
“严幼微,你别说话好吗?”
“可是……”
“咱们这么多年交情,就算当初没在一张床上睡过,从小到大的情谊还不够让我抱你一会儿吗?”
这话真是噎人,严幼微无话可说了。想到他曾经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贴心地完成了那个采访,她就心软了。抱吧抱吧,抱抱又不会少块肉。天气这么冷,抱着还暖和点。
只是她也有点担心,一直勉强转头想往门口看,生怕老妈突然开门进来。
眼前这情景要是让她看到了,一定会浮想联翩,说不定立马就会打起她再嫁的主意呢。
于是那天早上,严幼微着实难受了一阵儿。她也不记得到底被曾子牧抱了多久,反正抱到最后她都快要睡着了,曾子牧却突然松手放开她,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
然后他开口道:“有水吗?”
严幼微赶紧点头,如获大释般钻进了厨房。而她并不知道,曾子牧半靠在沙发上看着她溜走的背影时,心里忍不住苦笑起来。
他就这么让她不爽吗?
严幼微一直到进了厨房心还砰砰直跳。她伸手摸摸脸颊,发现烫得厉害。要是现在这样给曾子牧看见了,他非误会不可。搞不好还会嘲笑她对他“余情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