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么小的孩子谁会用手机啊。”
“也是,我是急糊涂了,想想车上也不可能有孩子有手机。可你说这事儿……”
“有没有让人去公园找找,是不是耽误了?”
一说到这个,露露妈妈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让人去找了,我知道有几个家长公司就在那附近,特意打电话给他们的。他们去公园看过了,也问了人,说今天根本没有幼儿园小朋友来公园野餐。阳阳妈妈,你说现在怎么办啊,这些孩子都去哪了?”
是啊,孩子们都跑哪儿去了?一车三十几个孩子,都跟阳阳差不多年纪,在家里那都是千人宠万人爱的。这家幼儿园规格很好,能进去的都是非富则贵,普通人根本摸不着边儿。严幼微要不是靠着曾子牧,就算赔光家产也不可能送阳阳进去。
所以幼儿园所有的设施都相当精良,老师配备的都是幼儿专业研究生以上学历的毕业生,人人都有相关证书一大堆,还至少要精通英语,有些甚至连法语日语都能说。这样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每年都还有两次考核,从专业知识到心理素质全都要考察,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再说幼儿园的校车,严幼微是见过的,清一色大奔,全是进口的,看着就让人放心。她还听学校的老师“吹牛”过,说连开这校车的司机都得是大学毕业的才行。
这样高规格严要求的一家幼儿园,三十几个小朋友连同四五个带队老师和司机以及一辆大车,突然说消失就消失了,简直让人难以想像。
严幼微挂了露露妈妈的电话之后,直接就给曾子牧打电话。
电话打过去是秘书接的,说曾董正在开会,要她过会儿再打。严幼微现在心急如焚,连一分钟都等不了,就说自己是曾子牧老婆。这回这个秘书显然不是去年那种货色,一听她这么说立马就把电话转进了会议室,过了大概十几秒,曾子牧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子牧,阳阳不见了。”严幼微开口就是这么一句,曾子牧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立刻吞了回去,改口道:“怎么回事儿,你慢慢说,别着急。”
严幼微也跟露露妈妈一样,慌得都不会说话了。她嗑嗑绊绊勉强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到最后竟流下眼泪来。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少见了,她心理承受能力弱,一时就没忍住。
电话那头曾子牧听出了她的抽泣声,赶紧安慰她:“你先别紧急,我马上就去找。除了这些消息外还有别的消息吗,比如有没有绑匪之类的人打来勒索电话什么的?”
“不清楚,但应该没有,露露妈妈一直在幼儿园等消息,如果有电话她应该能知道。现在园方的人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好像还没有报警。”
曾子牧认真听完严幼微所有的话后又安抚了她几句,挂了电话就一阵风似地走出会议室,扔下一堆董事局的元老互相看着彼此。
这件事情不同寻常。曾子牧在电话里为了安慰严幼微,把情况说得轻描淡写,但他心里清楚,那家幼儿园不是那种会胡乱出错的幼儿园。它的园长对各项活动都进行了极其严格的规定,轻易不许出现偏差。原本要去公园的校车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老师们的电话打不通,司机也联系不上,车子并未按照既定的轨道出现在公园里,那它会去哪儿呢?
以曾子牧丰富的人生经验,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一起劫车案。校车很可能已经被人控制住了,老师们的电话都被人掌控着,所以无法接听。至于劫持者的目的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但为钱的可能性很大。
因为如果只是针对某一个小朋友的绑架案的话,没必要劫持整辆车。劫持的人越多事情闹得也就越大,想收场也没那么容易。看来这个人是无选择无目标地进行作案,和这任何一个小朋友都可能没有关系。他或许就是想要一大笔钱,甚至是一个具有反社会人格的极端分子,才会想到绑架一车小孩子来索要钱财。
曾子牧一边开车一边想着各种可能性。他公司离阳阳他们去的公园比较近,他便顺道拐过去先看了一下,又找公园的负责人确认了一个事实,那辆校车原本今天确定要来的,但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校车司机的电话他那里有,曾子牧试着打了一个,发现果然是关机的状态。
然后他又开车前往幼儿园,这会儿幼儿园里已经聚集了一堆得知消息的家长。严幼微在任婷婷的陪伴下不多会儿也赶来了,她一见曾子牧就着急地扑上来:“子牧,有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我来问学校要校车的照片,马上发到各处去让人协查。你放心,只要车子在本市,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可车子要是开出本市了呢?”
“有必要开出本市吗?就算出去了,也有办法找回来。沿途都有摄像头,它不可能永远只走乡间小路。一旦过收费站就会被发现。”
曾子牧说的既肯定又坚决,给严幼微吃了不小的定心丸。任婷婷也上来劝她:“好了幼微,你先冷静下来,这事情你交给曾子牧去办。他的能力你应该清楚,阳阳肯定会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