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天了!云若归捏紧了拳头,两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楼清风是死是活实在是难说。
“齐家军已经下放到各县城查看情况,粮草如今也到了。”长生报告道。
云若归转身看他,一脸严肃的说道:“青州这里你帮我看着。”
她没有将楼清风的事情告诉长生,长生是个糙汉子要是知道自己的主子深陷困境,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举动,但是长生不能离开青州,他本就是将士,一声热血,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好好的掌控齐家军,云若归知道那些将士并不是服她,不过是服长生罢了!
云若归交代完便驾马离开了城池,她希望事情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困难,楼清风一定有办法化解这次的事件的!
云若归深吸了一口气,加快的马儿奔跑的速度。
从州府到长连山北部,快马想要一日时间,途中云若归吞了自己研制的大补丸,硬是没有停下过脚步。她走之前研究过这一块的地形易守难攻要是楼清风占到了好的战略地位,存活几率还是很大的,但是一想到这里缺乏物资,不眠不休不进食还是很困难的。
云若归到达四师弟说的地方的时候,果真是看到了不少的刀剑痕迹,她站在官道上转着看了一圈,最后还是选择了上山,她了解楼清风。
山中的土很湿润,能够看到脚印,很凌乱,还有血迹,云若归捡起一块布角来,是楼清风的衣角,还带着血迹,难道是他受伤了?这样潮湿的树林更容易让伤口感染,怎么办?楼清风到底有没有事?
云若归不敢大喊,现在在山里,不知道还有没有敌人,她只好自己一点一点的搜寻。
山路不好走,起先还能看到脚印,但是后来好像有人故意改过了脚印一样,所以云若归也失去了方向,但是现在看来楼清风是极有可能还活着。
她的心底像是有着什么在指引着她一样,她循着自己的感觉继续往前找,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只觉得身上的衣衫都被树叶上滴落下来的水打湿。
走了许久,云若归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她朝下看了一眼,很高,掉下去估计也得残了腿。
云若归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她又转头看了一眼脚下,有一个脚印,虽然被掩盖了一些,但是还是看得出来。
脚印的方向是朝下的,难道说是跳下去的?
云若归看了一眼下面,空荡荡的,为什么会这样?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用怀里将丝线一样的东西缠在了自己的腰间,另一头系在了树上,她缓缓的下行,悬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光滑,给她减少了许多麻烦。
云若归脚刚刚落地就不得不感叹这个地方,漂亮就不说,这个地方居然只有头顶这一条路可以走,周围都是悬空的,云若归继续朝下看,这里居然是一个悬崖中悬崖。
她转过头就看见了身后的山洞,她的心立刻跳动了起来,仿佛里面有什么正在吸引她一样。
她缓缓的朝里走去,按照正常的情况之下她应该点燃火折子的,可以照亮也可以看看里头有没有可供呼吸的空气,可是现在她不敢贸然行动,她只觉得这里头有人,就是不知道是敌还是友。
她继续朝里走,面前有隐约之间的光芒,她都没里的鸡看清楚是什么,她的脖子上突然架上了一把剑。
“什么人!”对方怒问道。
在那一瞬间,云若归觉得自己的新都开始放松了,天哪!还活着,楼清风还活着。
不知道为什么,云若归突然就哭了出来,她最感动的时候也没有哭出声来,可是现在,她控制不住自己,只觉得两眼都是眼泪。
像是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劲,楼清风收了剑,有些迟疑。
“云姑娘?”楼清风疑惑的问道。
“是我。”云若归转过身来,点燃了火折子,洞里的情况立刻看清楚了,云若归看着楼清风身上好多伤口,她抿了抿嘴,只觉得眼睛涨疼的厉害。
“你怎么来了!”楼清风追问。
“我四师弟说你遇袭了,我就赶过来了。”云若归没有说谎,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又问:“常州一千正规军呢?”
楼清风闻言,突然脸色一变,他道:“刚刚过常州就自己跑回去了,根本还不等敌人动手。”
云若归闻言也是生气不已,但是人家就这么干了!待到他们一去,一定要好好的参这常州知府一本才行!
☆、第二十七章
“粮草安全到了吗?”楼清风问道。
“嗯,已经安全到达。”云若归点了点头说道,她的视线在楼清风的脸上扫了扫,有些擦伤并不是很严重,她的视线又在他的身上扫了扫,她皱了皱眉头。
“你没有受伤吧?”她问。
楼清风应道:“没事,小伤口。”
楼清风刚刚说完,云若归已经伸出手朝着楼清风的腰间抓了去,楼清风原本是打算躲避的,但是并没有躲过。云若归触手便感受到了黏腻,血腥味越来越浓她赶紧收回了手。
“伤口这么大,也叫小伤?是不是丢了命才叫大伤?”云若归有些气愤,楼清风是站着的,火光闪动云若归似乎看到了楼清风嘴角的笑意,但是也只是一闪而过的瞬间,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接住。”楼清风淡淡的说了一句,云若归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是朦胧的状态就感觉到身上突然一重,楼清风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云若归当时就慌了,连叫了两声楼清风都没有应,她把指尖搭在楼清风的手腕上,还有微弱的脉搏跳动,云若归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楼清风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了,受伤了先不说,长时间的劳累跋涉让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
云若归半拖着楼清风到了山洞的入口处,那边的光线比较好,将楼清风搁在了地上,云若归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
她剥开他的外衫,能够看得见的血痕,几乎全身都是,将里衣也撕开的时候,云若归的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比那天给难民刮肉时还要你拿过,楼清风身上的伤口很多,虽说不深,但是狰狞的厉害,有些谐剧感和的又一段时间了,和衣服连载了一起,云若归不敢下手去撕,她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从怀里翻出了一个瓷瓶搁在楼清风的鼻尖吸了吸,又往伤口上倒了倒,起先楼清风还疼的动了几下,但是很快就安静了,这是麻粉,具有麻痹的功效,这下楼清风就睡的更深了,云若归也不担心他会承受这种痛苦,云若归从带来的包里翻出了一把小巧的剪刀,现将楼清风的衣衫剪开,粘着伤口的地方先不管,等到完全剪开之后,楼清风的身上挂上了不少的布条,云若归很仔细的分离碎布与皮肉,她到了一定水壶里的水,稍微好了些,但是还是不行,她看了一点,楼清风伤口的皮肉已经坏死了,必须要切除,重新进行包扎。
云若归没有再喝布条动手,翻出了小刀片在折子火上烤了靠,便下刀了,她的手轻微的颤抖着,但是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越想月觉得可怕,她真的害怕一个失手就出了大问题,但是现在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是楼清风,所以她拼尽全力也一定要将他救回来。
云若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给楼清风下了多少刀,只觉得时间很长,她的汗水都快要湿的她的眼睛看不见了,她随便用肩头的衣服擦了擦汗,继续对楼清风的伤口进行处理。
好在楼清风的伤口虽多,但是也只是一些刀伤,没有带倒钩刺的箭伤是云若归觉得最幸运的事情,箭伤很有可能一击致命,若是刺的太深,那问题可就大了。
等到云若归吧伤口处理完,上完药之后天都已经快要黑了,夜晚格外潮湿,云若归冷的有些打哆嗦,楼清风还没有醒,他的脸色有些白,但是他的身体温度却逐渐在上升,云若归知道不好了,楼清风这是发烧了。
她把他挪的靠近了火堆一些,但是楼清风越来越热,全身都是汗水,但是丝毫没有醒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