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药大兴的世界里,段书桐都能被人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天赋之人,他在医药界的成就可见一斑。
他不懂管理,可他懂治病救人的法子。
接管这具身体后,他就有了事业发展的目标,而林南省山泉县,就是他的起点。
收拾完行李后,他睡了一觉。在梦里,原身的记忆更加具体清晰,仿佛他自己已经变成了原身,又仿佛他本来就是这里的段书桐。
董含月赶回家后,茶都没喝上一口,问保姆张婶:“童童回来了吧?”
童童是段少的小名,从小喊到大的。
张婶点点头,指指楼上,面露忧色,“少爷心情好像不太好,上去好几个小时,一点动静都没有。”
董含月一听,这还了得?!她儿子就没这么安静的时候。
段盛业那个挨千刀的,居然那么狠心让儿子去山泉县,儿子这是在伤心哪!
她不再踌躇,立刻上楼去看儿子。
房门没锁,董含月轻轻扭动打开,房间里寂静得一丝声响也无,窗帘被拉得紧紧的,一点儿光也透不进来。
借着房门打开透进的光,她看到床上鼓起的人形。
悄悄走近,还能听到轻浅的呼吸,青年俊秀白皙的脸露在被子外面,一头枯黄色的微长头发摊在枕头上,显得人格外安静清秀。
董含月捂住胸口,她儿子怎么就这么乖这么可爱呢!
至于大白天睡觉这件说不过去的事,被她浓烈的母爱给鞭笞走了。
为了不打扰儿子睡觉,她轻手轻脚走出去,关上房门。
下楼后,嘱咐张婶:“晚上做点童童爱吃的菜。”
张婶把段书桐当亲儿子待,连连笑着答应。
至于被迁怒的段盛业,他爱吃不吃。
在梦中重新经历了二十多年的时光,段书桐晚饭前终于醒过来,这才多了几分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