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种东西,有时候虽然不太重要,但更多的时候,却是致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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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中,众将推杯换盏,扬眉吐气,好不热闹!
不过,刘如意却是对这些没有半丝兴趣,独自一人,坐在帐边的角落里,自酌自饮,只为图一个清静!
眼下,大明就如同一座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四处都漏雨漏水,稍有不慎,一阵大风,便能将这座老房子掀翻刮塌!
而刘如意,就像是裱糊匠,哪里破了,便赶紧赶到那里,将这漏洞暂时补上,勉强维持着这座老房子的尊严!
刘如意并不是救世主,但此时,大明这座老房子,还决不能倒!
五千年的历史,华夏民族遭受的创伤,已经太多太多了!
大明经过了这近三百年的运转,虽有百多不是,但有一点却是极好,这是一个纯纯正正的汉人王朝!
不和亲,不赔款,大义凛然!
而此时,更是资本主义萌芽,大海洋经济兴起的时代,对于刘如意而言,对于大明而言,对于华夏民族而言,绝对不能再错过这个机会!
破坏,永远要比建设来的简单一万倍!
但完全的推倒重建,对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而言,实在是太过沉痛!
留下美好的,剔除不好的,这才是刘如意需要完成的目标!
至于那些好吃懒做、肥的流油的权贵们,刘如意忽然一笑。
大殖民的时代已经开始,美洲,非洲,岛国,那里,才是这些人最好的归宿!
“呵呵!刘军门,何事,让您在这里自己坐着偷笑啊!”这时,祖可法却是端着一杯酒,笑盈盈的走到了刘如意身边。
“呵呵,祖兄,您今日可是贵宾啊!怎的,不在主宴席上陪着洪督、吴军门那他们,倒是有兴致来找小弟啊?”刘如意笑道。
祖可法端起酒杯,对着刘如意身前的酒杯碰了一下,自顾自的一饮而尽,“刘军门可是寒颤祖某了!呵呵!我算哪门子贵宾啊!倒是刘军门您……”
祖可法站起身来,斟满酒杯,恭敬的对着刘如意一礼,“这是家父让我代他敬您的!没有您,可是没有今日咱们大明在辽东的局面!若不是此时清军仍然未退,家父军务缠身,定然是要亲自来拜访您的!”
刘如意一怔。
想不到,祖大寿的消息竟然这般灵透,自己与洪承畴之间的筹划,他居然也能知晓的这般详细!看来,在这片土地上,对于祖家而言,真的是没有秘密啊!
“祖兄过奖了!如意何德何能,可是当不起祖兄如此!对于祖军门,如意可是也敬仰已久了,呵呵,若是有机会,如意必然亲自登门拜访!”刘如意一笑,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祖可法哈哈大笑,“刘军门果然是义薄云天,痛快,痛快啊!呵呵!既然刘军门想寻得清静,那祖某也便打扰了!小弟告辞!”
祖可法说完,对着刘如意眨了眨眼睛,转身朝着主宴席那边走去!
刘如意忽然也是一笑,祖可法的态度着实有些暧昧啊!
看样子,吴三桂与祖家之间,可并没有想象的那般和睦啊!
那这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祖家,吴家,再加上一个洪承畴,辽东这片土地,想不热闹,那都不行啊!
“刘兄弟,你,你怎的躲在这里了?洪督,洪督可是找你好久了!来,咱们去那边看看!”这时,王朴打着酒嗝,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刘如意身边,拉起刘如意,便欲朝着主宴席的方向走去。
刘如意却是摆脱了王朴的手,将他按在一旁,“王大哥,洪督找我什么事儿?”
刘如意的力道虽不大,但却将王朴的酒劲吓醒了,王朴忙小心看了四周一眼,对刘如意道:“还不是此战的那些兵器、铠甲?刘兄弟,吴三桂似乎并不太想吐出来啊!这件事,还是得由你发话才是啊!”
刘如意脸上闪过了一丝阴霾,若吴三桂连这点事情都要再使绊子,那这好不容易形成的平衡局面,怕是又要再生波折啊!
此时,虽然多尔衮尚未退兵,但到了这般程度,清军与明军在松锦的对决,实际上已经结束了!
明军没有能力一口气吃下清军,清军同样也没有能力一口气吃下明军!
如此,双方维持着原先微妙的平衡,谁也别乱动,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依照刘如意对多尔衮的了解,他这个人,绝对不会看不到这一点!
而且,刘如意之所以拼命痛打豪格,为的便是挑起多尔衮兄弟与皇太极一脉之间的矛盾!
眼下到了这个程度,刘如意不相信,多尔衮此时还能坐得住!
就算是皇太极已经归天,怕是豪格和两黄旗勋贵们,也绝不能容忍多尔衮继续再多大!
他的屁股后面,待清理的屎可是不少啊!
‘攘外必先安内’!
这是枭雄无可置疑的选择!
但此时,若吴三桂这般仗势欺人,刘如意好不容易,才将辽东拼凑、裱糊起来的局面,很可能就要不复存在!
多尔衮毕竟此时还没走啊!
刘如意的脸色不由愈发阴郁!
“刘,刘兄弟,这,这件事,咱们,咱么该怎么办?”王朴小心的看了刘如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