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璟好不容易见她一面,怎么舍得她就这样走。
忙叫了一声“世子妃”,然后看着她的眼睛道,“这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与其自己一个人闷着想法子,还不如坐下来,与本王再聊聊,说不定本王眉头一皱,就能想出个万无一失的法子来呢!”
楚辞听他说着,微微一愣,回头问道,“那王爷现在可有什么想法?”
孟璟点了点头,“是有一些想法。”
“哦?”楚辞听他说有想法,想了想,又坐下来,亲自给他添了杯茶,然后问道,“不知王爷现在有些什么想法?”
孟璟听她询问,抬起头又看了她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道,“我们要对付觉明这样的老狐狸,务必要出其不意!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手!”
“然后呢?”
“还要一击必中!不然很容易被他反击,到时候有麻烦的就是我们了!”
“王爷说的很有道理……所以呢,我们到底该怎么做?”
“将计就计,先剪除其党羽,然后在他最得意的时候将他一举推下神坛……”孟璟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楚辞听罢,稍微想了片刻,道,“王爷的意思是,预先取之,必先予之。想要将他一举拿下,就要先成全他想要流芳百世的欲望?”
孟璟点了点头,“本王正是这个意思!”
……
之后,两人又在包厢里说了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将全盘计划都筹谋好了,楚辞才提出告辞。
这一次,孟璟没有阻拦,只是默默地起身,将她送出了德胜楼。
德胜楼外面,陆小郡王一直在马车上等着,从窗口看见楚辞出来,他立刻窜出马车,迎上前道,“娘子,事情谈完了?”
楚辞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身侧的孟璟,道,“今日……多谢摄政王了!”
孟璟含笑还礼,“都是应该的。”
话落,他目送陆小郡王扶着楚辞上了回楚宅的马车。
一直到那辆马车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收回目光,看向韩赭道,“走吧!”
两人上了另一辆马车。
车厢里,韩赭沉默很久后,还是忍不住问,“王爷答应楚大夫的事情,现在不紧着办吗?”
孟璟听他这么问,侧过头,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办什么办,你没听出来,本王方才在包厢里的话都是胡诌的吗?”
“胡诌?!”韩赭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这……王爷对着楚大夫,怎么会胡诌呢,卑职侧耳在外面听着,觉得挺有道理的啊!像觉明那样名不副实的老贼秃,就应该先剪除了他的党羽,然后再将他推下神坛,受万民唾骂!”
“话虽这么说,可你有没有想过,到底要怎么剪除他的党羽,又怎样将他拉下神坛?”孟璟苦笑,“他的党羽,不说别人了,就是本王与他相识十数年,都不甚清楚他背后的势力,更遑论剪除了!”
韩赭:“……”
王爷这般诚实,他竟无言以对。
孟璟见他不再开口,也缄默起来,一直到回了王府,马车停下,都没再说一句话。
而另一个方向。
楚辞上车后,又哄了一会子陆小郡王,才将他安抚下来。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楚宅面前停下。
楚辞还未下车,就听到一阵争吵的声音。
听着好像是赵婵娟的哥哥找上门了。
想到那个赌鬼,楚辞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她随手掀开帘子一看,外面果然有一个身形轻浮,骨瘦如柴的男子在跟管家争执着。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楚辞看了陆小郡王一眼,道,“那是婵娟的哥哥,是你出面处理,还是我去?”
陆小郡王原就恨不得将自家娇媚又能耐的小娘子藏起来,现在一看外面是个男子,哪里愿意楚辞下去,当下便将这差事揽了过来,轻轻捏了下楚辞的手就朝外走去。
而楚辞则是放下了帘子,闭目养神。
再说,陆小郡王的能耐也不小,下车后,他先是试着跟赵朱阁讲理。
可赵朱阁犯了赌瘾,根本就不是讲理的人,只一口咬定了要见赵婵娟。
小郡王没办法,只好跟他动起粗来。
然后那赵朱阁就露了怯。
揉着被陆小郡王险些捏碎的拳头,再不敢上前,一面往后退着,一面狠狠地撂下狠话,“留下她,你们最好不要后悔!不要后悔!”
陆小郡王此时并不知道赵朱阁这句话到底有多厉害,所以他只是抱着手臂,呸了声,朝着抱头鼠窜的男子喊道,“小爷绝不后悔,倒是你,下次再敢登门,小爷让下人打断你的狗腿!”
他也是有妹妹的人!
除了媳妇儿就是妹妹最重要了,也最看不得,欺负亲妹妹的男人!
就这样,他盯着赵朱阁跑远后,又过了会儿,才脚步轻快地走向马车,掀开帘子,冲楚辞道,“娘子,好了,人走了,你可以下来了!”
楚辞点了点头,然后扶着他的手下了车。
管家看见楚辞回来,这才打开门,将两人放了进去。
此时院子里,哑妹、吴婶和赵婵娟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