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
“恨我吧,越恨我越好!”
他忽然笑起来,神色激动了,眼里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狂喜、亢奋。
“我喜欢你在床上这么带劲儿!”
他赞叹着,翻身压上去,手指滑进她的裙子里。他本就脱光了,这方便了他肆意妄为。天知道,这是他脑海里渴望已久的时刻。她是病弱美丽的,但又是隐忍孤傲的,明明一碰她就娇颤不停,娇喘不止,可当他真碰她了,她就瞪着你,美丽的眼眸湿漉漉、亮晶晶,还能染上一簇小火苗,烧的他心痒难耐、热血翻涌。
他承认,她一个目光,就让他硬了。
他觉得自己会比喜欢乔雅还要喜欢她。
她才是为他量身制作的。
沈以臻近乎膜拜地亲吻她,手指不安分地乱摸,涨红的俊脸上蒙上一层汗水。
乔雅觉得他是一只疯狗,密密实实的吮吸、湿吻落在身上,让她难以忍受。她忽然想起到现在还没洗澡,夏天的天气那么热,她还是在后车厢闷死过的,她越想越嫌弃,可沈以臻却亲的津津有味,仿佛她是一盘美味的菜。
真神经病!
她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呆在一起。
“够了!”
乔雅推开他的脑袋,眼里难掩嫌恶:“我还没让你喜欢上我,你就想弄死我了吗?”
沈以臻暂时不想弄死她,吻着她的唇瓣,呵笑:“你叫什么?”
他缓着呼吸,忍着躁动的身体。
乔雅不接这话,心累,又身累。她只想休息,背过身,又被他翻过来。他握住她的手指,跟她十指相缠,依旧温柔地笑:“你不说,那我还喊你小乔?”
“乔乔!”
乔雅不甘心地说出来。
虽然名字只是代号,但她真不想做别人的替身。
沈以臻这下是真确定怀里的人变了个灵魂。他的欲念渐渐褪下去,放开她,躺下来。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老式的圆形吊灯发出惨白的光芒。
乔雅死了。
这个信息再一次在脑海里炸开来。
他其实做好了准备,所以,这一刻才能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他握着那双冰凉的手,心想:还好是她。她来了,他也不用死了。他有预感,他会比爱乔雅还爱她。这样也好,他还能爱人,不像他的父亲,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怪兽。
他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身边的人那么珍贵。她是他活下去的希望啊!他翻过身,拥着她的身体。她不喜欢他,推开了,他又拥上去。一次又一次。她终于妥协了。他把她翻过来,她不高兴,瞪着他,气呼呼的不耐烦模样,别样的可爱。他笑了,喃喃了一声:“乔乔——”
乔雅闭上眼,准备来个眼不见、心为净。
奈何沈以臻一直刷存在感:“乔乔是做什么的?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查户口一样,絮絮叨叨的,吵得乔雅很想抽他大嘴巴。
她是真困啊!
她需要休息啊!
她不想太劳累以至于第三次灵魂离体啊!
乔雅觉得必要时刻还得来点柔情牌:“阿臻,我好困,好累,你让我睡吧,求你了。”
她说着,仰起脖子亲了下他的唇角,笑意温存:“晚安,好不好?”
沈以臻:“……”
她总是让他意外。
他不自觉地点了头,看她闭上眼,慢慢睡去了。
他睡不着,看着她的睡颜,依旧是那张柔弱美丽的脸,秀气的眉头,长卷的睫毛,挺翘的鼻子,还有那张苍白的唇。她身体不好,多半时刻是病怏怏的,唇色也淡淡,只有狠狠亲吻过,才会染上艳红的色泽,像是可口的、吃不腻的樱桃。
沈以臻忍不住凑上去吻她的唇,想让那苍白的唇染上艳丽的色彩。但才凑近了,余光就看她蹙起了眉头,像是要醒来的样子。
她说,她好困、好累,好想睡。
他的动作停下来,无奈地笑笑:他这沦陷的也太快了。
沦陷太快的沈以臻就这么心情复杂地看了她大半夜。
他没睡好,乔雅却是睡得香甜。
果然,休息是最好的灵丹妙药。
乔雅醒来后,觉得身体好受了些。她胸闷气短的症状消失了点,手脚有了点力气,甚至能下床、洗漱、穿衣了。也不知是不是她动作太轻的缘故,或者沈以臻睡得太沉,等她收拾好自己,他竟还在床上睡。
“沈以臻?沈以臻?”
她轻轻喊了两声他的名字,见他翻了个身,蒙上了被子,一个念头开始拉扯着她的神经:逃跑的机会来了!
只要她逃出门去,快速从外面锁上门,然后,喊了老板娘,告诉实情,报了警,应该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乔雅精神振奋,轻手轻脚地往门口走。临开门的时候,她倏然停下了动作,等等,不对劲,沈以臻不是这么疏忽的人。他机敏,狡猾,诡计多端,绝不会这么轻易让她逃了去。想着,她后退两步,转过身,吓得肩膀一抖——
沈以臻拥被坐起来,阳光流泻进来,照在他身上。他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介于成年人与未成年之间的身体,宽肩窄腰,肌肉紧实,腰腹的人鱼线流畅性感,他像是年轻,漂亮,矫健,又充满野性的孤狼,在背后金色阳光的照耀下如披圣光,但眼神却是冰冷的:“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