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鲁帖木儿便将方才在哈麻府上所听之言,一一说了出来,就连哈麻对其父秃鲁的话语,也都学得惟妙惟肖,直听得元惠帝火冒三丈,当即怒道:“反了,反了!太子乃朕的儿子,奇洛乃朕的皇后,哈麻乃朕宠幸的爱卿,想不到他们胆敢反朕,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哈麻那狗贼还说了什么?“元惠帝转过身来,厉声喝道。百度搜索若看小说,
秃鲁帖木儿战战兢兢地道:“回禀陛下,哈麻还言陛下……陛下……?”
“说”
秃鲁帖木儿躬了身子,做了一辑道:”是陛下,哈麻大逆不道,当众言陛下垂垂老矣,早该退位……?“”什么?“元惠帝大惊失色,道:”岂有此理,朕头未白,齿未落,遽谓我为老耶!朕,朕一定要杀了他……?“”万万不可……万万不可……陛下……万万不可啊……?”秃鲁帖木儿惊恐万分,他原本担心,哈麻与奇洛联手后,废除了元惠帝,日后太子登基,太子素来痛恨yin乱之事,自己这些年来,侍奉元惠帝整日荒yin国事,一旦太子登基,岂能饶了自己,正是担心这个,秃鲁帖木儿才大着胆子将方才听闻之事,告知元惠帝,希望他能早作准备,好一举消灭哈麻等人,万万没料到,元惠帝如此沉不住气,看到元惠帝如此气急败坏,不思良策,秃鲁帖木儿心中直叫后悔。
初闻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密谋想取代自己,元惠帝心中真恨不得杀了三人,但一番冷静下来,莫说自脱脱死后,朝廷大权全然落入了哈麻的手中,就连奇洛和太子,手中也有不少精锐,本来自己的侍卫军还有些,可高邮一战,被脱脱尽数带了去,如今没人没权,想要杀三人,可就难上加难了,刚才的一腔气愤,登时化作了一腔担忧,听秃鲁帖木儿如此疾呼,他也冷静了不少,“朕对爱卿宠爱有加,如今朕有难,不知爱卿可有良策?”
秃鲁帖木儿心中后悔归后悔,自告知元惠帝哈麻等人的密谋开始,他心知自己已经上了贼船了,他与元惠帝如今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唯一的出路只有元惠帝能一举去掉太子、奇皇后、哈麻等人,否则,迟早他是一个死字。
听元惠帝询问,秃鲁帖木儿心中轻叹了声,这个昔日的九五之尊,在太师脱脱掌权之下,罢伯颜,开科举、恢复汉人政策、镇压天下反贼,是何等的豪情万丈,想不到不过几个月之余,脱脱一死,堂堂的九五之尊那里还有九五之尊的气焰,宛若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想到自己的命运和这样的人连在一起,秃鲁帖木儿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无奈现在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
“陛下莫慌,依微臣看,哈麻等人不过在密谋,尚且不知微臣和陛下以洞悉三人计谋,陛下大可将计就计,一举解决三人!”
“当真?”元惠帝心头一暖,眼下自己唯一能信任的人,除了眼前这个平日里与自己一同习练双修之法的爱卿之外,当真找不出半个还能可信的人来,听闻他有良计,如何不喜。“不知如何将计就计?”
秃鲁帖木儿想了想道:“陛下,眼下哈麻、皇后、太子等人合力对付萧云,依臣看,陛下大可装作一无所知,任由三人在朝上胡作非为,陛下大可借这个机会,私下联络朝廷大臣,如今朝廷大臣,人人手中多有军队,只需陛下出面,料来这些臣子也不敢未必陛下的旨意,如此一来,陛下大可趁此机会将哈麻、雪雪兄弟合谋谋害太师的罪责昭告天下,太师经营朝政多年,此次被哈麻等人谋害至死,朝廷早有人对哈麻、雪雪兄弟不满,迫于陛下威势,尚且不敢有所怨言,一旦陛下站出来,以太师的心腹之臣,岂能不支持陛下?”
“不错,不错,此计甚好?到那时,满朝文武、天下百姓还不对朕刮目相看!”秃鲁帖木儿的话音尚未落地,元惠帝便惊喜的叫了起来,自登基以来,先后有权臣伯颜当权,伯颜飞扬跋扈,他心中本惧怕,好在有脱脱,群臣二人合谋脱脱成功罢黜了伯颜后,本指望能一展身手,万想不到,刚赶走了一头狼,后面来了一头虎,脱脱虽忠诚,可朝廷大小事务,均需脱脱点头方可,其权势比伯颜有过之而不及,朕乃天子,万民之父,竟还做不得主,这般臣子,岂是他所喜欢,所以他才默许了哈麻对脱脱的所作所为,哈麻胸无大志,对自己还算忠心,比起伯颜,脱脱要好对付得多了,想不到脱脱才死不到数月,这挨千刀的狗奴才,胆敢谋反?此人不住难以消朕心头只恨!元惠帝心头涌起一团杀气,龙目一闪,盯着秃鲁帖木儿道:“朕听闻大军之中,太不花、阿鲁等人早已遣送信使给朕送了消息,只是被哈麻给截获了,爱卿趁此机会,好生联络太不花、阿鲁等人,有他等大军在手,区区一个哈麻朕岂能放在眼里!“
就在元惠帝与秃鲁帖木儿群臣合谋之时,朝廷的大队人马正赶去了悦来客栈,小小的通汇河码头啥时间热闹了起来,昔日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难得见到军队,今日大街小巷,但凡能走人的地方,就有穿着朝廷的官服,骑着高头大马的侦骑匆匆飞奔而过,靠近大都附近的各地方官府的官员,兵卒,巡城的捕快,侍卫,以及平日里难得走到前面的狱卒,今日都难得被送上了前线,一个都没留下,一股脑儿的赶往了通汇河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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