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以么?”谢兰兰有些担心的问。
襟韵何如,文雅风流,王谢辈人。问传家何物,多书插架,放怀无可,有酒盈樽。一咏一谈,悠然高致,似醉当年曲水春。还知否,壮胸中万卷,笔下千军。门前我有佳宾。但明月、清风更此君。喜西庐息驾,心间胜日,东皇倚杖,目送行云。闻道君王,玉堂佳处,欲诏长杨奏赋孙。功名看,一枝丹桂,两树灵椿。
她虽是来自陈郡谢氏。 但那是多年前的事情,一个没落的王公贵族,如今不是照样飞入寻常百姓家,迫于生活她早已去了那份大家闺秀,用柔嫩的双肩承担起风雨中漂泊的家,这些年早已养成了调皮好动,似这般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她还真有些适应不了,自跟了萧云返回府上后,生怕给萧云落下什么不好的影响,耐着性子忍耐了两天,正想待二人正式成亲后,才向他提出。想不到他竟然率先提了出来。
“妾身夜读,《女论语》中,唐宣宗在其女儿万寿公主出嫁的时候,特意下诏:“女人之德,雅合慎修,严奉舅姑,夙夜勤事,此妇之节也。先王制礼,贵贱同遵,既以下嫁臣僚,仪则须依古典。”要咱们女子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 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 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 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 男非眷属,莫与通名。女非善淑,莫与相亲。 立身端正,方可为人“老爷这么做不怕人家笑话么?”
陈郡谢氏虽然没落了,但读书的习性还是保存了很好,谢兰兰自小熟读诗书,对于这唐朝贞元年间宋若莘、宋若昭姐妹所撰的一部女子训诫书籍夜读了不知多少遍,此时忍不住说了出来。
萧云呵呵一笑,道:“兰兰此言差矣?史载孔子夜见南子,安平侯夫人秘密会见大司农田延年,光武帝可以令姐姐会见朝,司马相如、卓文君凤求凰,圣人尚且如此,似我等凡人又何须如此厮守道理呢,出家人尚且还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之说,何况我等凡夫俗子呢?你们啊,也别太在意别人看法。别忘了,人活着可不是为他人而活哦!”
说完抱着小蝶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望了望天色,道:“今日天色不错,你们来了应天也有些日子了,相公还没带你出去走走呢?眼下无事,索性带你们出去走走吧?”这应天乃六朝古都,乌衣巷一带的山水还是不错的,如果去秦淮河畔,路也不远,有吴国公在,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一听能出去,小郡主与小蝶登时雀跃起来,就连谢兰兰与玉娘也相视一笑。小蝶拍着小手道:“总算可以出去了,可把我给闷死了,若不然也不用陪着敏儿姐姐下棋啊?“
小郡主碎了她一口道:“怎么你不愿意啊?”
小蝶道:“岂敢,岂敢,只是终日下棋也得换换嘛?姐姐还不是说来了应天这么久,也没出去逛逛!”
小郡主被她说破了女儿家的心思,生怕萧云不高兴,扭过头一看,见萧云正笑嘻嘻的看着她,脸上并无丝毫不悦之色,这才放下心来,吐了口气,道:“对了,谢兰兰姐姐你长在应天,可知道这应天城哪儿有庙么,咱们去拜拜吧?保佑相公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