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好的描写下面的大战,小景虽不愿意,但与诸位书友们一番商议,觉得为了更好突出下面的剧情,以及更好的描写洪都大战,朱文正、萧云、陈友谅等人未来发展趋势,小景还是对四章进行了修改,还请观阅!
这一战让陈友谅对洪都城的实力心有余悸,此后的数天里没有再攻城,一番修整后,听取了张定边的建议,分兵占领了吉安,作为六十万大军栖息之地,但他没想到的是,经过修整的洪都城更加坚固。
七天后,陈友谅再次发动了对洪都的进攻。
“呜……呜……?”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响起,刚刚睡下的萧云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这几日的大战,让他好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一直忙着修筑防御工事、开辟战壕,组织兵卒训练鸳鸯阵法,几乎没睡个安稳觉,直到今天早晨,才忙好了这一切,脱下战甲睡觉一会儿。
躺在身边的邓愈也是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望着萧云道:“大哥,莫不是陈友谅来攻城了吧?”
萧云点了点头,道:“听这号角声,急促而有节奏,隐隐约约伴随马蹄声,多半是陈友谅的大军又来了?“
“走去看看!“邓愈抓起衣衫,一边穿一边往外跑。
萧云急忙跟了上去,出了大帐,却听得到处都是喊杀声,抚州的城门上早已站满了将士,人人在城墙上不断的奔跑,木头、乱石一块块被他们举起,吆喝中被重重的砸下了城楼,城墙上不断的飞梭,云梯被疯狂的架起,又被来回走动的将士挥刀斩断,推倒,惨叫声,呼喊声迅速在洪都城上蔓延,羽箭漫天飞舞,不少将士更是不顾烫手,将燃烧滚烫的油锅,向城下一抛,就听到一片惨呼之声,然后重新抬回了油锅,继续加上油水,燃烧起来。
油锅虽费时间,但这种武器却对城下的汉军最有杀伤力,只需沾上一点,足以鬼哭狼嚎一番,攻城的威势立即减弱不少。二人没想到你就在自己合眼的这么一档口儿,汉军已经攻城了大半响,城中的兵卒没人指挥,没人传达指令,但每个人死守在城池的每一个地方,无声的将早已预备好的武器,兵刃捏在手中,斩杀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城下呼喊声一片城上却一片寂静,每个兵卒从容不迫。
邓愈合萧云对望了一眼,二人心头感到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到一丝惭愧,匆匆跑到城门前,刚到城沿,猛听得一声呼喝:“萧大人、邓大人小心了……?”这“小心”二字尚未说出口,两支利剑就“索索”的几声,从二人面前飞了过去,听得“笃,笃“两声,跟着两声惨叫,射入了二人身后的两个兵卒的胸口,就此到底而亡,萧云惊了一身汗珠,心道:”娘的,看来陈友谅又加大了攻势啊?“
略一定了定神,身子就地一滚,滚到了城门的前沿,躲在一处城墙垛子后,斜眼向下一望,这一望差点没惊叫了出来,但见城门下,数十万兵卒密密麻麻,人人腰间系这飞梭,手中提着大刀,在陈友谅亲自的指挥下,令旗官来回穿梭,数十万汉军,分拨进攻的却是新城门。
攻城木发出轰隆声一声一声的撞击新城门,高达数丈高的洪都城在攻城木一波又一波的撞击下,微微在颤抖,躲在城墙垛子身后的萧云明显的感受到了城墙的颤抖。
更让他吃惊的是,数丈高的城墙下面,无数的汉军吆喝着用云中梯、飞梭、勾梯拼命的射入城墙,不为生死地循着飞梭、云中梯、钩锁向上攀爬,身后大批的强弩射手,人人穿的鲜明铠甲,前方以盾牌抵挡,掩护他们一轮又一轮的射击,一**的强攻,你来我往,皆是不为生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死。
新城门守将为薛显,出奇的是他并没有让城中的两千兵卒奋力的死守,而是站在城楼上默默地望着城楼下的汉军,默默的等待,城楼上两千兵卒,人人一身银色铠甲,人人手中握着单刀,人人背后插着箭筒。
“轰!轰!“
城门下,攻城木撞门的声响,如惊雷一般一声又一声传了进来。
“报……报……启禀陛下……托陛下洪福,我军将士已经攻入了新城门下,眼下正突破城门……?“一个小将将攻城的每一刻的消息传递在小山丘的大帐里。
“好……好!攻下新城门后,一举荡平洪都城!“大帐一身滚龙袍的陈友谅满脸喜色,他走出大帐外,眯着双眼看了一阵,果见汉军人人不畏生死,蜂拥冲杀城楼。而城楼上的朱军却毫无抵抗。
“好……好啊……新城门果然要攻下了……好……?”赞扬了一阵后,陈友谅仰天哈哈一阵大笑,沉声道:“传令下去,让将士们用吕公车登上城楼!”
“是!”
吕公车是姜尚发明的一种巨型攻城战车,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战车。车高数丈,长数十丈,车内分上下五层,每层有梯子可供上下,车中可载几百名武士,配有机弩毒矢,枪戟刀矛等兵器和破坏城墙设施的器械。进攻时众人将车推到城脚,车顶可与城墙齐,兵士们通过天桥冲到城上与敌人拼杀,车下面用撞木等工具破坏城墙。但由于拆卸复杂,不易活动,所以在激烈的战斗中很少使用,陈友谅鉴于洪都城池坚固,经过数十天的休整,命人造出了不少这种巨型攻城战车。
“哈哈……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如舟,高丈许,长五十丈,楼数重,牛革蔽左右,置板如平地。大量的吕公车纷纷被数千人的汉军架了新城门下,数千汉军,人人披发仗剑,借着吕公车登上城楼。
“轰!轰!轰!”
城门下,汉军撞门的声响,如雷鸣一般传了城楼,每撞一下,城门下汉军的吆喝声就一阵高过一阵!
“开……了……开了……城门被打开了……?”一阵欢呼声中,汉军终于撞开了新城门。
雷鸣般的欢呼声,听得猫在城墙的垛子身后的萧云心头一沉,他一咬牙,身子就地一滚,躲过飞箭,急急奔向新城门,一挺身,一个跳跃,跃过了一个死尸,奔到了大帐前,一拉大帐,正要呼喝,却见薛显一身戎装,满脸杀气。
他冷冷的瞟了一眼,在乱箭中一言不发的走到了新城门上,抽出腰间的朴刀,单刀冲着门下一直,喝道:“弟兄们,不怕死的跟我杀出去!让汉军也见识见识我们新城门将士的厉害!”
“杀出去……杀出去……?”一声悲壮的呼喊。
两千兵卒跟着薛显急匆匆的冲下了城门。
新城门发出古老的“咿呀”一声,被彻底打了开来。
“城门开了……城门开了……快……快去禀报皇上……?”新城门下,负责用攻城木破门的黄世仁一见城门被打开,顿时欢喜的无法言语,谁攻破城门,谁就是洪都大都督,这份功劳想不到落在了他手中,当真是老天开眼啊,老天开眼啊?
“给我杀啊……?”城门被打开,薛显一马当先,手中一把大砍刀,明晃晃的对着站在城门前的黄世仁就是一刀,活该黄世仁倒霉,这一刀不偏不奇,砍在了黄世仁的脑袋上,大半个脑袋,被砍掉了一般,就此倒地身死!。
两千兵卒呼啦一声,跟着薛显身后一阵风一般冲杀了出去,这两千人马中,多半是骑兵,人人弓马纯熟,人手一把大刀,一把长枪,左冲右杀,呼喊声中,一片刀光,猩红的血撒上了半空,血腥的味道在城门下弥漫开来,数百颗大好的汉军头颅咕噜咕噜一阵声响,不知滚落何处。
一阵冲杀,顿时环节新城门的危急,这些汉军原本负责用攻城木,攻打城门,他们的使命便是不断的用攻城木撞击新城门,硬生生的要新城门撞出一个缺口来,好让后面的汉军冲杀进去,一举攻下洪都城池,对于这个任务,可以说是极为重要,建功立业就在这一刻,所以人人是极为亡命。
自接到了指令后,这帮汉军便在黄世仁的指挥下,用两人合抱的攻城木,开始猛烈的撞击新城门,他们干的极为卖力,破了城门,就好功业,就是军功,所以坚固的新城门在他们猛烈的撞击下,很快就露出了裂痕,眼看再加把力道,撞破新城门十拿九稳,由于事先见城门里的守军没做什么还击,还道城中的守军被消灭得差不多,在此声势下绝不会敢于做出任何抵抗,所以大意了些。
就在这时,最后的一波撞击后,城门被打开,这些汉军惊喜之余,哪里想到,洪都城的守军胆敢挥军冲杀了出来,而且身为主帅竟出城杀敌,这是他们始料未及。
一时竟惊呆了,直到城中的两千兵卒冲至近前,举起明晃晃的朴刀,耀眼的刀光冲杀上来,上百颗大好地头颅发出咕噜咕噜声响,滚落在地时,他们才惊觉敌人出城了。
一来毫无准备,二来薛显出其不意,纵马狂奔,刀光闪耀太过迅速,一时间上百个汉军根本没来得及反抗,寒气逼人的朴刀便挥到了胸前,猛的一用力,刀光发出耀眼的光芒,数道血迹直冲上空,染红了一片晴空。
城门上的萧云惊奇的看着这一幕,虽然他知道薛显示,在洪都一向以胆大妄为闻名,但没想到他胆子着实大得惊人,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片刻的功夫斩杀数千人,只把萧云的一双眼睛看得都直了,眼看着他大有率领骑兵冲杀出去的心思,心中吃了一惊,方才不过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加上是骑兵,才收到了如此的效果,汉军毕竟不是豆腐做的,否则陈友谅也不可能拿着一块豆腐一路攻占安庆、采石、池州、太平,还一度率领大军直抵金陵城下。单说这份能耐,足见汉军的厉害。
况且,洪都城池人数本就不多,倘若这两千兵马有个好歹,新城门势必危险,若陈友谅挥军而来,猛攻新城门自不再话下,想到这些,萧云这时也顾不得流矢漫天飞舞,堪堪奔到了新城门前,对着城门下兀自厮杀的薛显大声喊道:“薛将军,快回来!”
薛显正杀得性起,一刀斩落了一名汉军的头颅,将手中的大刀轮番转动,哈哈一笑,道:“疼快,疼快……好久没杀的这么痛快了……弟兄们汉军不足为虑,给我杀出去!让狗日的汉军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城楼上,萧云听得心头大急,连呼喊了数声,无奈城门下,呼喊声、喊杀声、兵器声,惨叫声、战马声混成了一片,萧云的声音虽大,却被迅速淹没在人潮之中,再也听得半分。
眼看着薛显提起马缰,就要冲杀出去,这一番冲杀,势必是有去无回,萧云心中大急,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在这时,空中一个飞梭飞过,城楼下的汉军正利用飞梭拼命的往上爬。
“对啊,我怎么忘记它了?“萧云心中一喜,斩月刀刀光一闪,劈杀了正围攻而上的两名汉军,身子一翻,借助飞梭,一个跳跃,顺着数丈高的城墙飞身跃了下去。
他是特种兵出生,对于飞梭的掌握,在这个时代只怕没有人比他更加熟练了,只见他在城墙上身子倾斜,双脚走动,宛若平底,在离城门不足一丈高,身子一个纵跃,飞梭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形,接着这股力道,萧云一个飞跃,撞翻一名汉军,跳上马背,一提马缰,纵马奔到薛显面前,斩月刀一挥,劈出一道惊鸿,堪堪斩杀了两名奋勇而上的汉军。
“好刀法……?”看到是萧云,薛显哈哈仰天大笑,赞赏了一声,双目露出羡慕的神色。
萧云懒得答话,一提马缰挥刀便冲着身后千名兵卒喝道:“诸位兄弟,你们的职责是守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现在不是呈匹夫之勇的时候,快快回城!“
薛显一听急了,汉军不过如此,眼下正是趁机厮杀的时候,让他回城,如何甘心啊,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忙勒住马缰道:“大人……?“
萧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冷声道:“汉军数万,倘若薛大人此刻冲杀出去,被汉军围困,薛大人纵然神勇,但两千兵卒被围困在城外,敢问薛大人,新城门何人镇守?“
薛显为人虽鲁莽,但对萧云还是听了进去,心头一震,大刀呼地一挥,狠狠斩杀了一名大汉军,然后一拉马缰,调转马头对身后两千兵卒说道:“萧大人说的是,大伙儿速速回城!“
两人急忙调转马头,向回厮杀,方才的一幕,侥幸躲过厮杀的汉军哪里还敢抵挡啊,在萧云与薛显的双刀的挥舞下,纷纷退开,薛显经过萧云一提醒,早已去了那份厮杀之心,提起马缰只顾冲向城门,对于奋勇而来的汉军也不再理会,挥刀杀开了一条血路,率领身后两千兵卒冲回了城门。
此时,得了好消息的陈友谅,正在亲卫兵的护送下,正往新城门赶来,眼看一支骑兵在数万汉军将士中,冲杀无撞,顿时认得正是新城门的守将,心中大喜,急急下令攻杀。
汉军不少将士早就恨透了洪都将士,听到了指令,人人疯狂追杀而来,薛显、萧云调转马头,冲着城门喝道:“快快打开城门?”
“轰隆”一声,城门被打开,薛显调转马头,反手就是一刀,将追逐而来的一名汉军斩杀在地,方才一勒马缰,单刀在马背上用力拍了一击,冲向了城门。
城门的兵卒,早就守候在城门前,乱石、强弩、木头、火油一一等候,一见那萧云率领的两千人马冲入大门,便将手中的兵器尽数砸下城楼。
汉军穷追不舍,追至城门前,乱石、强弩、木头、火油雨点一般砸将下来,这些汉军听命苦追,并没随身携带护盾,没了防护,在城墙上兵卒疯狂的攻击下,惨叫连连,片刻功夫被城楼上的兵卒砸伤,砸死不少。
不少兵卒见状,纷纷后退,再也不敢上前一步,薛显为人颇为义气,城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眼看敌军蜂拥而上,生怕城门的兵卒一个守不住,敌军破门而入,当下提着一把大刀,在城外纵马走动,见汉军涌上来,挥刀便砍,他武功本就极高,大刀挥舞之中,倒也斩杀了十几名汉军。眼看萧云率领两千人马进了城门,这才调转马头,大刀一挥,趁着城门合上的那一刹那,一提马缰,坐下战马,一声嘶鸣,迈开了四肢蹄子微微一纵起,恰到好处的掠上了城门!城门轰地一声又被关上了。
追至的汉军,见城门轰然一声再次被关上了,人人心头一叹,那叹息声极大,就连城头上的萧云、薛显也听得清清楚楚。
薛显哈哈一阵大笑,冲着城楼下的汉军道:“洪都城池坚固不可破,想破洪都城门下辈子吧?“
自从四月开战,打了整整一个多月,洪都城池数十道城门攻了个边,六十万大军却没能打开一道城门,这些汉军并就有些畏惧,这会儿听薛显如此一说,人人心头一震,望着合上的城门,人人心头忍不住心道:“难道洪都是攻不下的?“
由于萧云调度有方,加上城墙的兵卒人人奋战,因此眼看撞开的城门重新闭上,汉军连续数日攻城不果,此时见此等情境,不由得人人心中沮丧,士无斗志,纷纷后退。
薛显与萧云站在城头上,见汉军虽退兵,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阵型变化不断,缓缓向北边大营退去,城墙的兵卒也丝毫不敢松懈,手中武器纷纷紧握,随时准备迎接敌人的又一波攻击。 ;经此一战,天色已接近黄昏,这一场大战足足打了十二个时辰,城门下死尸山积。断枪、死马、飞梭、吕公车绵延数十里。
直到夜幕时分,萧云等人才松了口气,松懈了下来,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来,人群里一队人走来,萧云扭头一望,但见为首一人,一袭白衣,面色冷峻,一双阴鸷的眸子透着刚毅的光芒,他急促走来,身后跟着邓愈、周红波、毛骧以及一干亲卫兵急匆匆地跟在身后,薛显一见来人,面色有些难看,但还是迎了上去,低声道:“大都督,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洪都大都督,兵马大元帅朱文正,今日拂晓的一战,他站在城头上看的清清楚楚,若非怕陈友谅趁机攻打抚州门,他一早就率领兵马过来了,这会儿见汉军彻底退出,方才率领一干人马来到了新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