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门,较场坝,舞刀弄棍。
福兴门,溜跑马,快如腾云。
东水门,有一个四方古井,正对着真武山,鲤鱼跳龙门……。
排队中,也不知谁家的小孩,拍掌唱着歌谣,神情欢悦无比。
“臭小子,出城门了,还唱,也不怕官爷抓你了?”身后的父亲在孩子头上拍了一记,口中带着责备,脸上却带着关爱。
苏州进进出出的人不少,眼下局势动荡,盘查进进出出的百姓是必不可少的事情,为了早些出城,那些带着货物的商贾,早已老老实实的在城门开辟的左侧通道上接受检查,人数虽多,却也有条不紊,丝毫不见慌乱。
不多时,原本拥挤的城门,便开始变得松动起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城门口一个小校拦住了一对男女,前面的一个女一身农家打扮,却是眉清目秀,脸蛋红晕,尤其是在荆钗布裙包裹下,仍具鼓鼓的酥胸,无疑是对那个小校据有更大的诱惑,一双眼睛色迷迷的盯着那鼓鼓的胸脯儿,吞了吞了口水。
“嘿嘿,妹子,今年几岁了!”那小校垂涎着口水,色迷迷的道。
“色狼年年有,今年特比多啊?”那农家打扮的女子心中叹了声,却是低着头,红着脸应道:“官爷,奴家,奴家年方十八?”
“十八啊?”这一下,那小校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不顾那女子身后的男一脸的愤怒摸样,垂涎着走近了几步,嘿嘿笑道:“姑娘可许配了婆家?”
“讨厌?”那女子俏脸一红,对着你小校似嗔似怒的白了一眼,这一眼当真是风情万种。
那校尉只觉浑身酥了一下,就好像了喝醉了酒一样,东倒西歪起来。
“哼!“一声重重的冷哼声,从那女子身后传了过去,声音虽被吵闹的人群所掩盖,但那村姑却听得清清楚楚,秋水的眸子瞥了一眼身后那男子,忽然掩着嘴巴偷笑起来:”想不到他也会吃醋!“
“没许配人家好啊,我将王将军是吴王陛下的侍卫官,正六品的头衔,可算了不起了,这位姑娘若是嫁了我家将军那可真是郎才女貌啊?“那王姓的校尉身边走过了一个兵卒,趁机大拍马屁。
“对不起哦,官爷?“那女子瞥了一眼身后的那男子,一双媚态横生的眼眸里,一丝狡黠的笑意一闪而过,随即白皙的俏脸上升起的一摸红晕,娇声娇气的对着王姓校尉道:”奴家的我娘亲便在昨日狠心的将奴家许给了村里张家的屠夫,那张家屠夫长得五大三粗,是个不解风情的粗人,奴家誓死不从,无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小女子一个女儿家岂敢违抗,唯有从了他……?“
“哎,可惜了,可惜了,一朵大好的鲜花就这么给插在牛粪上了?”王姓的校尉一脸的失望,骂骂咧咧起来。
“哼,好一个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那女子身后那男子从鼻腔里哼了声,一双平淡的目光突然射出两道厉光来,对着那兀自哭得伤心的女子,狠狠瞪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那女子心里乐开了花。
“咳咳……军爷……小人携带娘子出城买些农用家具,这不,马上就要开春了,可不是要播种,种田了么?”那女子身后的男子,突然一把将那女子推到了身后,对着王姓校尉点头哈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