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诚摆了摆手道:“贯中过谦了,朕听你这三国故事,据正史,采小说,证文辞,通好尚。虚实结合,曲尽其妙,书中之奇,足以使学士读之而快,委巷不学之人读之而亦快;英雄豪杰读之而快,凡夫俗子读之而亦快,这本书只怕在不久的将来,要成为一本奇书了!”
听张士诚如此评价,原本心中还有些松懈的罗贯中登时面露喜色,躬身道:“吴王陛下过誉了,过誉了!”
“贯中兄不必自谦了,方才朕说过,贯中兄所写的三国演义,虽说是演义小说,但变化莫测,使人惊心动魄,有亲历其境之妙。实乃句句属实,绝非虚假之言,贯中兄若是再推辞,那便是矫揉造作了!”方才一番细细凝听,的确是精彩万分,所以这几句话说得甚是诚恳。
罗贯中见张士诚脸色诚恳,毫无夸大之意,心中暗暗欢喜,这才发现灯光下,张士诚身后还站了几个人,其中一人便是前两日在太湖宴会上才见过的五太子张辰保。
两人又行礼,张辰保对罗贯中、施耐庵的学问十分的敬佩,忙还礼。
如此一来,又是一番客套,好不容一些虚头去掉了,张士诚才瞥二人一眼,轻叹了声道:“实不相瞒,今日朕深夜前来打扰两位先生闭门修书,实在有些唐突,不过朕着实有一件大事,还需两位先生帮忙参详一番!”
两人虽对张士诚居功自傲,独断专行,亲信佞臣,疏远忠良的作为有些不满,但两人在这寒山寺闭门修书,能有这个清静的住居之地一门心思修书,多多少少还是靠着张士诚这些年的势力不断扩大,才保持了江南的局势安稳,两人嘴上不说,心里对张士诚这些年采取稳定江南局势所作出的贡献还是颇为赞赏。此时见他神色慌张,不由得相视一望,施耐庵道:“不知吴王陛下所遇何事,不妨说来一听,老朽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上不得战场,却也诵读了些本兵书,或许能帮陛下指点一二?”
要说这话虽说的客气,却有些狂妄,但张士诚、张辰保知道两人的本事,丝毫不以为意,听他这么说,心中不免暗暗欢喜。
张士诚点了点头道:“那朕就先行谢过两位先生了!“一番客套后,对着张辰保点了点头,张辰保会意,便将今日与方家联姻的种种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施耐庵与罗贯中细细听了一遍,二人眉头微微一皱,各自相视一望,脸上却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张士诚是人精,见两人如此模样,心中一喜,道:“莫非两位先生还有法子?“
施耐庵点头道:“不错,陛下还记得当初老朽说过的两条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