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洪都城内,亭台楼阁,酒肆、金粉楼台,鳞次栉比莫不是花灯高挂,猫儿灯、娃娃灯、孟姜女、子牙封神灯、二十四孝,烟云十八阁,一盏盏的花灯随风而动,在这个喧闹的夜里,宛若白马寺一夜盛开的牡丹花,神态各异,美不胜收,吃完的汤圆的人群开始观看,不是的对各式各样的花灯指指点点,哪家的花灯制作的好看,哪家花灯用料好,谁家花灯画面人物好看,谁家花灯里“董永“帅得厉害,不一而坐,喧闹声一片高过一片,欢闹之极,也有不少人文人墨客,摇着纸扇,在小姐,丫头停留多的地方,对着花灯吟唱着诗词,好吸引一些丫鬟,小姐的注意。
这个高声吟唱道:“玉漏铜壶且莫催,铁关金锁彻明开;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
那一个立即也朗声道:“有灯无月不误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似银。满街珠翠游春女,沸地笙歌赛社神。不展芳樽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声音彼此起伏,引得一些丫鬟、小姐掩着嘴巴嬉笑不止,更有不少人早已眉来眼去,暗暗叫唤定情的信物。
有人既不会做诗词,又吟唱不得诗词的文人秀才,心中羡煞的紧,干脆对着花灯上的谜题说想来一个前朝老宰相王安石妙联为媒的好事情。
这个指着一个花灯道“天下三分明月夜,扬州十里小红楼!”立即迎来了一片赞扬。
哪一个对着一个花灯思索了半响,好不所得,这时听得鞭炮声,收起纸扇哈哈一笑道:“我 对的,是高烧红烛映长天,亮,光铺满地!”
“好,好,高烧红烛映长天,亮,光铺满地。低点花炮震大地,响,气吐冲天。对仗工整,天衣无缝,堪称妙对。处处都是欢声笑语,热闹之极。那欢喜的让人心头怎么也悲伤不起来。
“寒山“的雅间里,那翠衣女子仍旧双手托着腮帮,眉目含笑地望着窗外,银白色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发出淡淡的光晕,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来。
白衣男子目光闪了闪,仿佛看到她的笑脸,脸上才难得有了一丝笑意。
翠衣女子喃喃道:“你知道么,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热闹的灯会,小时候我家穷,娘亲买不起纸,买不起花灯,就在放灯的时候给我说很多很多花灯的故事,很多猜灯谜的趣事,每一次我笑得很开心,然后娘亲就带着我去看花灯,碰上能有些大户人家嫌花灯不好看,娘亲就会悄悄的捡起来,然后让我带回家,晚上我会在花灯上画上好看的人物,还写了不少灯谜呢?只是我的花灯可没人看,灯谜也就没人猜了。呵呵……?”
翠衣女子淡淡一笑,眼光流动,继续说道:“你知道么,那时候我常跟着娘亲赏花灯,听娘亲说故事,是我最高兴的事情,可惜,娘亲后来病死了,我被人卖到了青楼,终日习练诗词歌赋,吹弹拉唱,如何以微笑迎接客人,如何陪酒,如何看人脸色,十余年来,竟没再看到过这般热闹的灯会!
爱元宵三五风光,月色婵娟,灯火辉煌。月满冰轮,灯烧陆海,人踏春阳。
三美事方堪胜赏,四无情可恨难长。怕的是灯暗光芒,人静荒凉,角品南楼,月下西厢。“
窗外,一声声的欢呼如潮水般涌了进来,翠衣女子始终面带笑意,望着窗外,目露出羡慕的神色。
白衣男子终于站了起来,阴鸷的目光迅速的望了一眼窗外,缓缓收回目光,落在了那翠衣女子较小的身躯声,轻轻一谈道“紫衣,回去吧,我给你做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