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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伏在地下,大气也不敢出,他虽然知道皇帝一定会知道这件事,也会过问这件事,从而找些借口打击一下自己,但他万万没想到,皇帝竟如此冷酷无情,以律法说事,大明律法他岂能不熟悉,按照古代律法,即便是主人家杀了家奴,即使没有任何理由,也无偿命一条。朱元璋竟当着满朝文武让他杀人偿命,这是摆明了要借故搓他的锐气。
他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扫了一眼朱元璋渐渐远去的背影,暗暗咬了咬牙。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今日朱元璋对他的态度,让他有些不安,他追随朱元璋多年,如何不知朱元璋的手段,这是一个要么不做,要做就会做绝的人,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自己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不,绝不能失去这一切?“胡惟庸咬了咬牙心道:”姓朱的,你既然如此不仁,休怪我无义了?这一切是你逼我的!“
可想了半天,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如今的满朝文武虽都是他的人,可造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看来需要找人商议一下!“
正思索着,心腹陈宁走了进来,自从追随了胡惟庸后,陈宁也随着水涨船高,涂节当了御史中丞,陈宁为御史大夫,胡惟庸还令陈宁坐中书省阅天下兵马籍,俨然是中书省的第二把手,今日朱元璋的态度,让他感到有些不安,他是胡惟庸的心腹,如今跟胡惟庸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胡惟庸倒了,也没他好日子过,是以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一见陈宁,胡惟庸迫不及待的拉入了书房,不及坐下,胡惟庸就说了自己的计划,对于陈宁,他也什么顾忌,这些年两人做的事情,足够杀头一百回了。
陈宁听胡惟庸说完,倒也没吃惊,他与胡惟庸是一条绳索的蚂蚱,谁也分不开谁,况且,今日的皇帝的态度,让他也很担心自己拥有的这一切会失去,所以一番思索后,点了带你头,道:“眼下的确只有如只有拼个鱼死网破,走谋反的路。可常言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皇帝可不是好对付的人,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怕难以成事啊?”
胡惟庸道:“以陈大人之见,本相该当如何?”
陈宁为人颇有心计,熟悉兵法,闻言道:“自古成就大业莫不是有武将辅佐,唐太宗有秦叔宝,尉迟恭、侯君集,宋太祖有石守信等人,便是当今圣上,若非徐达、常遇春领兵四处征战,岂能有天下?”
胡惟庸点了点头,道:“陈大人言之有理,既如此,本相该当如何?”
陈宁道:“如今相国造反,时机未到,相国可结交边关武将,借他们手中兵马,待时机一到,相国可让他们领兵杀回金陵城,城池中有相国为内应,满朝文武为相国所用,倒时来一个里应外合,何愁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