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 / 2)

或许也可以往这方面尝试一下呢……柳舒茵脑海里滑过这个想法,嘴唇勾了起来,微笑。

叶鸣舟没说话,只是对她笑。

他现在也是常笑的人,只是生性内敛,对于笑这回事,好像总不能放得太开,不过能常常笑就已经很好了,柳舒茵看着他的淡笑想。

两个人携手从游乐园出去,正巧碰上了杨适两兄妹。

杨悦一看见她,下意识地避开了目光,当做没看见她,但是杨适却走过来,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柳舒茵厌恶地叶鸣舟身后藏了几步,“你又想干嘛?”

杨适好像真的察觉不到她对他的厌恶一样,笑容依旧地说:“你说什么呢?只是来这儿玩玩。”

玩?游乐园都要关门了,有什么好玩的,柳舒茵不想理他,拉着叶鸣舟越过他们离开了。

杨悦一看着她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们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际了。

本来心情很好,结果碰上这么两个不想看见的人,柳舒茵憋了一股气,不知道往哪里撒好,最后还是忍不住和叶鸣舟说了起来,“那个杨适,什么时候都笑眯眯的,真是神经病,还敢到我班上找我…………”她说了一大堆,心情舒畅了许多。

叶鸣舟安静地听着,一只手紧紧地捏着她的手指安抚她。

“回去吧!”她说。

“嗯。”

到了冬天,毛毛也懒了很多,大多数时间,都趴在它的豪华狗窝里睡觉,只有柳舒茵去找它玩的时候,它才有几分精神。

毛毛这个年纪,不大也不小了,正当壮年,吃得越来越多,体态也越来越丰满,柳舒茵摸他的毛,亲了亲它的脑门。

“汪、”它叫了一声,摇了摇尾巴。

放寒假,王争是要回家的,他和叶鸣舟说好了,将狗交给他照护,柳舒茵自告奋勇地拿下了这个差事,获得了王争家的钥匙,可以随意进出他的家和院子。

就那一天开始,大狗就放纵了,知道柳舒茵心软,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让它溜进屋子,偷冰箱里王争暂存着没吃完的卤味和用保鲜膜包装好的烤鸡烤鸭,它做这种事情已经是惯犯了,柳舒茵不知道,王争还不知道吗?经常偷吃,他都差点把冰箱拿锁链锁起来了,这狗,不仅会开冰箱,还会开门,放在他卧室床底下的一箱子牛肉干就被它啃了不少,在自己家,王争不想搞得跟防贼一样,所以怎么都不愿意锁门,只是藏吃的,就跟打游击一样,藏柜子藏书桌里,都能被它找出来,最后一狠心放到了柜子顶部,这下大狗没辙了,只是苦了他,没次吃完什么小零食,还要踩着床,塞柜子顶。

柳舒茵的确心软,几乎没任何挣扎,就和大狗达成了共识,那冰箱里的存货全被它明目张胆光明正大舍我其谁地偷吃了,还是柳舒茵给它清扫得犯罪现场。

太放纵了,太放纵了!大狗很快就肥了一圈,脸颊肥嘟嘟的一掐能掐出肥肥的肉来。

现在连去散步,懒洋洋得显露出一种不堪重负的姿态来,叶鸣舟就这么看着王争的大金毛被养出了猪的富态。

冬天多长些肉更保暖,他冷静地想。

王争打电话来说要过年后走完亲戚才回来,麻烦他们继续照顾大狗,还难得地包了一个两千块钱的红包,当做是柳舒茵的压岁钱。

叶鸣舟拿了这钱,直接给了她,一时之间拿了这笔巨款,柳舒茵还愣住了,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给我的?”她问。

“嗯,收着吧。”他心不在焉地说。

“不好吧?”她踌躇,王争赚钱是真的辛苦,休息的时间不多,还成天往外跑去补习班赚外快,两千块也是一笔巨款了,他平常大方都是小钱,现在居然舍得拿这么多。

“拿着,回头包回去。”叶鸣舟说。

“…………哦。”这么说,就相当于叶鸣舟给她的了。

柳舒茵拿了钱,一回头就给叶鸣舟买了一个新手机。

“你用这个手机,我用你的。”她看着叶鸣舟说,虽然这是她用他的钱给他买的东西,但她也是精心挑选过的。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可见地看到叶鸣舟抽动了一下眉头,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已经有些了解他表情的含义了,这个表情,分明就是在心疼,心疼什么?心疼她给他买了新手机用。

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一切都十分苛刻,用什么东西都觉得不应该,可以省,但对她却倾尽所有,她该说什么好。

☆、no.62主动

叶鸣舟到底收下了那个手机, 他并不是不会用, 柳舒茵偶尔看见他动作很熟练地点进设置,将原始桌面换成了一张灰色的图片。

他用着只能打电话的老人机, 柳舒茵还以为他和她一样, 也没接触过智能机,但是现在看样子好像不是这样的。

叶鸣舟的那个手机最终还是淘汰给了柳舒茵用, 她对于自己丢了那么贵重的东西感到很懊恼, 也抱了几分微末的希望,她还能把它找回来,里面太多照片, 不仅有她的,还有叶鸣舟, 大狗和王争的,

都是很私人的照片,如果在学校里掉了,就算不认识她, 应该也会认识王争吧?

想不通,柳舒茵叹了一口气,没再想了,用着叶鸣舟的手机, 也格外有感觉,想到这是叶鸣舟的,她就开心,所以也没有那么糟糕。

时间一天天过去, 很快就接近了新年,柳舒茵对于过年的准备还是十分清楚的,所以前三天就开始了大扫除。

家里经常打扫,也没有哪里需要特别清扫的地方,她就开始清理叶鸣舟柜子里的被褥和衣服。

那天阳光正好,柳舒茵抱了棉被到阳台上晒,阳台地方很小,也就十几平,不过叶鸣舟的被子也不多,就两床,除此之外,他抽屉里的衣服她也重新拿出来晒了,然而在晒一件军绿色外套的时候,什么东西从外套口袋里掉了出来,柳舒茵捡起来一看,却是叶鸣舟的身份证和几张银、行卡,她没看那些银.行卡,而是将目光落到了那张身份证上,身份证上的叶鸣舟剪了一头很短的头发,眼睛漆黑有神,表情严肃庄重,看着很是帅气,她的手指在这张似乎被遗忘了的身份证上摸了摸,忽然笑了起来。

叶鸣舟的拳击馆仍然开着,生意还很红火,不过过年人少了,基本都是本地的人还留在这儿。

叶鸣舟自从骨折了,就暂时没有陪练了,城南被骗光了钱,叶鸣舟就让他做了教练,到底能有工资,不用过得那么拮据,不过城南和那骗子有了后续,大概是那骗子没想过遇到这么一个死心眼的轻拿轻放的金主,想了想他骗走的金额,最后居然良心发现地返还了一半的钱给他,两个人又加上了扣,周围人大概都不怎么懂这个操作,所以嘲笑声一片。

临过年了,俱乐部的人打算聚一次,鉴于城南近来和叶鸣舟走得近,他们又怂恿城南过去请叶鸣舟一起去,城南去问了,叶鸣舟又是不去,大伙也没意外,都各自去了,城南倒留了下来,“你不去,我也不去了。”他说。

叶鸣舟拍了拍他,问:“到我那吗?”

城南诧异地看他,叶鸣舟看着他,说:“到我那儿吃个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