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茵和陈迅在班上有诸多不方便说的话,只能留到放学说,陈迅大概是真的很讨厌杨适,还有班上的人,也都不入他的眼,跟着柳舒茵一起闹,很快两个人名声一起臭了。
不过中学生而已,名声什么的又不重要,顶多被全班孤立而已也是奇怪,很多时候,因为女生们集体讨厌一个人,男生也会一起,不为别的,就因为要从众,又是女生团体,不希望被女生一起讨厌,所以男同志们的选择倒都一致,程度稍微轻一点的也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家伙,这样的人还能说几句话,其他的就别想了。
柳舒茵本来也就没想有什么同窗情谊,所以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被人故意忽视会有点恼,公私都分不清,这些人还是智力正常的中学生,跟个熊孩子一样。
她和陈迅说起这件事,陈迅也只是听着,很多时候都是她说,他在听,偶尔也说些话。
走到家附近的时候,她就和陈迅告别了,陈迅家也并不是这个方向的,只不过送她而已,这天刚好叶鸣舟联系她说有急事不能来送她,让她跟着王争,然而王争还在指挥大扫除,没能回来,她就跟陈迅搭了伴。
也只有这一次,就被叶鸣舟看见了,柳舒茵前脚回到家,叶鸣舟后脚就回来了,柳舒茵放下书包,朝叶鸣舟扑去,被他一把抱了起来,柳舒茵极为熟练地用腿夹紧他的腰,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叶大大,今天你有什么急事啊?”
“城南撞车,送他去了医院。”叶鸣舟低声说。
“啊?严重吗?”柳舒茵问。
“不严重,检查完就回来了。”叶鸣舟说。
“那就好。”柳舒茵说。
叶鸣舟托着她的臀在客厅里走了几步,说:“下来,嗯?”
“下来做什么?你抱不动我了吗?”柳舒茵笑眯眯地问,看着他的眼睛很亮。
叶鸣舟笑了一下,心里的话在喉间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没问出口,“重了。”他低声说。
“什么?”柳舒茵张大了嘴巴,“我吗?我重了??”
“嗯。”叶鸣舟认真地说。
“…………”柳舒茵盘算了一下,“那我长高了吗?”
叶鸣舟想了想,“没有。”
“………………”柳舒茵表情暗了下来,“我去称一下。”她松开双腿从他腰上跳了下来,跑到了房间里拿出了电子秤,踩上去一看,44公斤,唔,还好啊。
柳舒茵收好电子秤,兴冲冲地跑出去,见叶鸣舟坐在桌子上,扒着窗户往下面看。
柳舒茵凑了过去,看见了对面院子里的大狗,大狗还在狗窝里睡觉,睡得很沉的样子,“你看什么呢?”
叶鸣舟说:“没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的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你怎么了啊?”
叶鸣舟看了她一眼,“晚上吃什么?”
“…………排骨玉米汤,还有炒牛肉,炒猪肝,清炒白菜。”柳舒茵说。
“嗯。”
“感觉你心情不好,怎么了?”柳舒茵问。
“没事。”叶鸣舟起身,站了起来。
“真的没事?感觉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似的。”柳舒茵说。
“…………”不知为何,叶鸣舟笑了,他黑色的眼睛涌动着浓厚的温情,他摸了摸柳舒茵的脑袋,俯身含住了她的嘴唇,“没事。”他含糊地说了一声。
接吻这个事他们已经做得很熟练了,柳舒茵熟练地张开了嘴,任他的气息拥进她的嘴里,温暖的手掌在她脖颈间滑动,最后微微使力,将她吻得更深了些。
没事,他在心里想,正常的同学交际而已,无论怎样,他都不应该怀疑她,所以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唉,快惹
修错字……
☆、no.67豹猫
校园欺凌这种东西, 对于柳舒茵来说, 是很遥远的东西,她倒没想过会到她头上来。
不过她自身脾气硬了起来, 身边还有一个陈迅, 倒也没什么影响,顶多日常不爽而已。
这天杨适仍然过来找她, 说话仍然很温和的样子, “没想到你变了这么多。”
这话说的好像她和他很熟的样子,柳舒茵已经很烦他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贱?”她压低声音对他说。
不就是贱吗?不贱的话会一次又一次地来招惹她?简直就是神经病。
杨适看着她, 笑,他的长相无疑是很干净的, 让人一看就觉得舒服, 而且他还那么喜欢笑,在众人眼里,端的是一个阳光帅气的大帅哥, 这样的男孩子很难让别人讨厌,但他们都只是看外表,这样的人,内里什么样子, 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就是一个恶心的神经病,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招惹到这种人。
谈话到此结束,杨适撩了她一波就离开了, 独留她一个人受着一些带着不善的目光。
很多时候,都难想象出人会拥有怎样的恶意,柳舒茵就是太年轻,太低估了他们的恶意,所以中招了。
她还没坏到那么彻底,只是搞回去,有些人做起小动作来,却是又恶毒又白痴,她很无言地看着老师对自己叭叭叭,等他说完便重复地说:“我没作弊,”
她真的没作弊,考试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搞小动作,没想到这次大考栽在了别人身上,那纸团丢给她的时候被老师逮了个正着,或者是故意被老师看见的,那字迹看起来是自己的,在求答案,但是,根本就不是她的啊,她百口莫辩,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不是她。
这次是月考,如果在班上的话,可能性质不会那么严重,但大考班级混了,私下处理也不可能,监考老师脾气还算好,只是温言细语地让她供出给答案的人,她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看见谁给她丢答案。
太阴险了,这种手段,她的心脏就跟吸了水的海绵一样膨胀起来,都是满满的愤怒,她妈的,她做了什么啊,这些智障!
一次次地想搞她,是不是想死啊!操!气死了!!
柳舒茵越想越气,直接对老师说:“老师,就是有人想陷害我,她写的那些题目我都会做,不可能作弊,你不信我重新做一次,再不行的话,换张卷子也行,如果就这么草率地定下了我这个罪名,以后有人想害人还不简单,直接丢纸团就行。”她说话里已经带了火气,显然是被气得不行了。
这个时候王争也赶了过来,看见柳舒茵舒了一口气,拉着监考老师到一边说:“刘老师,我妹妹不可能作弊,你不知道她学习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