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尧俞是从城外的校场回来的,一身的灰尘,他直接回了房,让丫鬟们给他抬来了水。姚氏听到动静,也没有起身,她和傅尧俞并没有成亲,每晚傅尧俞都睡在榻上,他要洗澡,她还真没有勇气起身去伺候。
傅尧俞也不会让她在这种时候亲自服侍,她身体还没有养好。
沐浴完了出来,傅尧俞头发还没有干,穿了一身雪白的中衣,手上拿着帕子正在擦头发,走到床前,身子朝前倾,想把姚氏看得真切一些,问道,“好些没有?”
姚氏的脸没来由地就一红,原本盯着傅尧俞看的目光一阵躲闪,声音轻得傅尧俞几乎听不见,“好些了!”
已经有了一个七岁的孩子,姚氏害羞的时候,就像那情窦初开的少女。傅尧俞今天在校场上挥洒了一天的汗水,此时心头依旧困着一头火龙一般,他直接扔了帕子,一屁股坐在床上,一把捞过姚氏,唇就压了上去。
他全凭一时的冲动,只觉得有些事,他就算是再想忍,也无法忍住了。
自从傅尧俞住进来,屋子里总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男人的气息,如同一片片羽毛,不时地从姚氏的心房里划过。从来没有那一刻,这种男性的气息,会浓郁至此,将她层层包围之后,让她逃也逃不开,有毒,竟让她无力挣扎。
姚氏如同困兽,而她本能地挣扎片刻后,手脚放软也不想再挣扎。一时间,很多年前发生的那一幕,一下子回到了脑海中,她蓦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男人的眉眼,他闭了眼,就像是在享受一顿绝世佳肴,他喷出的气息笼在她的脸上,那种熟悉,永远无法忘掉的味道,让她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唇舌交融!
姚氏的眼睛慢慢地闭上,甚至在傅尧俞的双手情不自禁地在她的后背揉捏的时候,哪怕有些疼,她都能忍着。傅尧俞是真的动情了,这么多年,他忘不掉那种感觉,难耐的时候,不是没有人送女人到他面前,甚至他身边也有些伺候他日常的女人,但不管是谁,他都提不起兴趣,很多时候,简直还是在败他的兴。
唯有姚氏!
屋子里的下人,在傅尧俞走近姚氏的时候,都格外有眼力劲地退出了,整个屋子里,只听得到傅尧俞粗喘的声音,偶尔还有姚氏轻声的嘤咛。
姚氏突然就推开傅尧俞,她听到门外有声音传来,甜甜的糯软的声音,她吓了一大跳,有种在和人tou qing的感觉。
傅尧俞全身心投入,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把洞房花烛提前,猝不及防下,被姚氏推得滚倒在床上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姚氏,见她眼里一片水光,脸上如云霞笼罩,唇瓣微微嘟起,也是水色泛亮,一时间,傅尧俞气息都不稳了,“初娘不喜欢?”
“不,不是……”姚氏听到自己的声音,几乎要咬了舌头,自己说的话,又是让她一阵大囧,幸好此时门口传来姚姝的声音,“娘,娘!”
“女儿,女儿……”姚氏已经来不及回答傅尧俞,忙整理衣服要起身,朝外喊道,“遥遥和钰哥儿先去次间,娘亲和爹爹就来了!”
紧接着就听到姚姝欢快的声音,喊着“哥哥”,又说,“爹爹回来了!”
声音渐渐地远了,傅尧俞心里一阵哀嚎,但破坏这好事的是自己儿子和女儿,他还能怎么办?眼底的暗沉渐渐地淡去,在床上歪了一会儿,身下的燥热慢慢地在散去,他心里犹自不甘,姚氏起了身,站在脚踏上整理衣服,脸上染着羞涩,眼角余光还在朝他身上瞟来。
傅尧俞一把拉过姚氏,姚氏就扑倒在他身上,傅尧俞一个转身,两人调换了一下方位,只听见傅尧俞恶狠狠地道,“爷暂且忍耐几天!”
姚氏还没回过神来,傅尧俞就从她身上起身了,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又感觉到,哪怕这么短暂的一扑,他身上的一处□□留在她肌肤上的感觉,姚氏的脸顿时红得如同满天的夕阳晚霞,手脚瘫软,都起不来身了。
傅尧俞很快就到了次间,桌子已经摆上了,主人没有到,饭菜就没有上座。
傅钰忙上前来给父亲行礼,口里喊“爹爹!”姚姝跑过来,站在傅钰身边,她个子矮些,只齐了傅钰的肩头,眼睛瞟瞟自己的哥哥,见傅钰在傅尧俞面前跟见了老鼠的猫儿一般,她就退后一步,与傅钰并齐,怯怯地喊了一声。
见小女儿这么快,就投靠了自己的大哥,反而把自己这个爹爹排到了后面,傅尧俞心里有些不快,“嗯”了一声,抬手在女儿的头上揉了一把,就在桌边坐下来。
傅钰和姚姝站在旁边,傅尧俞就指了位置,“坐吧,一家人,不必讲那些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