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精神这么好,刚才就不应该心疼了。
傅姚氏脸红得跟火烧一样,她理都不理傅尧俞,只低着头走。
傅尧俞知道她是羞得狠了,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上下,毫不避讳地打量她,末了,舔了舔唇,饿狠了没吃到口的样子,让人浮想联翩。
庆云堂里,老夫人拉着傅钰问了许久。傅钰的话不多,老夫人问一句,他简单地答一句,有些话避过也不提。
傅尧俞进来,把小儿子递给傅钰,傅钰接了过来,打量怀中的小人儿,流着口水,和他长得一样的眉眼也在盯着自己看。一种格外奇怪的感觉就涌上心头,血脉中,似乎有什么在牵扯着他,直到小家伙结结巴巴地喊出来,“哥……哥!”
傅钰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他不由得紧了紧手臂,把怀里的小家伙抱得更紧了一些,傅姚姝也过来,挨着傅钰坐,扯了豆豆的手,对哥哥说,“哥哥,豆豆很好玩儿的,一会儿你让他骑木马给你看,举着鞭子还喊,‘哥哥,打仗!’老是被钧哥儿笑话。”
钧哥儿已经六岁了,比镇哥儿和钟哥儿都要懂事了。
镇哥儿不知道姐姐在说他坏话,他记起了什么,扯着傅钰的袖子,“哥哥,骑马马,哥哥,骑马马!”
镇哥儿本来还有些认生,许是血缘的原因,傅尧俞和傅钰抱他,他一点都不认生。
傅尧俞给老夫人请了安,正在说话,镇哥儿的声音有些大,又要扯着傅钰出去,傅钰就起了身,顺着弟弟。这时候,老夫人脸色大变,她气得要死,好像这两年来,对傅姚氏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致,她猛地一拍桌子,对傅姚氏发火,“你平日里怎么教导镇哥儿的?大人在说正事,这在旁边吵吵嚷嚷的算怎么回事?”
傅姚氏低下了头,她脖颈处,几点红色,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老夫人就想到,傅尧俞进门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没有过来请安,她等得够久,原来是傅姚氏把他留在了房里,耽误到现在。
从前,这可是没有的事,傅尧俞回了府,第一时间就会过来。
老夫人嗤笑一声,别过了头,“我一直以为,你是姚思廉的女儿,端庄贤淑呢,看来是看错了人!”
这三年多来,傅姚氏进了门,侯府里头哪一样不是打点得格外好?
傅尧俞看了妻子一眼,隐下心头的心疼,他笑了一下,对傅姚氏道,“初娘,你带孩子们先回屋去!”
老夫人噎了一下,她不敢置信地看自己的儿子,气得手指头都在颤抖,“你,你……”
傅尧俞却不为所动,只吩咐姚氏,“多做几个好菜,回头陪我喝一杯!”
这是没得酒喝了么?让自己的妻子陪着?
老夫人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儿子,早就跟自己不是一条心了。她等屋子里的人都走干净了,这才说,“尧俞,你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这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傅尧俞默了默,开口道,“母亲,照理说,忠勇侯府早就不在了。”他抬起头,看着老夫人,“您想当这侯府的家,才看不惯初娘,也嫌弃遥遥,可是,母亲,她们是我的妻子和女儿,侯府也是我一刀一枪打拼来的!”
老夫人的脸都有些白了,她年轻时候掌忠勇侯府的中馈,年纪大了,靖北侯府在她手上十多年,姚氏进门之后,她什么话都说不上,身边也没有多的体己,她怎么心里舒服?
她不喜欢大儿子,说话总是这么直接,也不管她是不是自己老娘,说话能呛死人了。
老夫人别过脸,“你不要怨我,当初你父亲去世,是我做主把你父亲留下的,分给了你二弟和三弟,那时候你也是同意了的。如今,你是在怪我?你也不想想,你比你两个兄弟有能耐,他们这些年,哪一样不是帮着你?姚氏没进府,还不是孟氏帮你看顾着钰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