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姝并不知道,她沐浴完了之后,就上了床。躺在床上在, 怎么也睡不着, 她脑子里一遍遍地放映着之前的那一幕, 赵峥那双黑得沉到海底的眼, 眼中的**毫不掩饰, 他身下那滚烫的坚/硬,留在她手上的触觉,她无论怎么驱赶都驱赶不了。
“乡君睡不着吗?”
苏姑姑在值夜,姚姝翻来覆去,苏姑姑关切地问。
“不,没有,就睡了!”姚姝在心里暗暗地骂赵峥一句下流,忙面朝里,再也不敢动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睡了之后,她就做梦了,她在帐子里,赵峥在脱她的衣服,她不觉得冷,反而身上火热一片,梦里也没有什么章法,赵峥的手在她身上胡乱地游走,最后又探到了她的身下,还有胸前的柔软,也不知怎么地,她身上就一阵舒爽,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身下一片泥泞,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尿床了。
“啊!太丢人了!”姚姝不敢睁开眼睛。
窗外,晨曦透进来,光亮穿透了厚厚的帷帐,把帐子里照亮。姚姝眼睛闭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睁开,她想退了亵裤,却没有理由。她不停地在枕头上捶着,最后,见屋子里没有人,就起身自己寻了一条亵裤换了,将换下的那条塞进了枕头下面。
起来去了承香院,傅尧俞下了早朝回来,在吩咐傅姚氏,“昨晚,吴王殿下回去的时候,遇袭了,听说受了伤,伤势不重,你还是备了礼,让人过去瞧瞧!”
姚姝一听,整张脸都白了,傅尧俞转过身,看到姚姝,也很是心疼,就搂了女儿在怀里,“怕什么,没多大事,有爹爹在呢!”
“是谁,老是要他的命啊!”姚姝很是不解,气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又没占了谁的位置,也没有挡了谁的道,是谁这么烦,三番两次的!”
姚姝到底经了两世,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她虽烦得要死,犯忌讳的话,还是不敢说。
豫章走过来,牵了她的手,轻轻地拍,“遥遥,你也别太担心了,如今,吴王殿下都大了,要娶亲了,自己也知道保护自己的。”
傅姚氏想了想,吩咐姚姝,“你吃了早饭,就带了豆豆去一趟吴王府吧!”
她又跟傅尧俞唠叨,“早就跟你说,女大不中留,你非不听,早几年就该议亲,嫁了算了,留在家里,看看我,为她操心头发都白了。”
“谁让母亲操心,操得头发都白了?”傅钰从门外出来,手里把玩着玉佩,他刚刚练完武,洗了个澡,一身清爽,眼睛与豫章对视的时候,眸中神色都暗了暗,潮流涌动,豫章有些受不住,忙低了头,脸通红。
傅姚氏见傅钰回来了,忙张罗人开饭,抱怨道,“还不是遥遥,还能有谁?”
姚姝心情原本不好,听母亲这么说,忍不住笑起来了,问傅尧俞道,“爹爹,您知不知道,他伤了哪儿?”
傅钰听说赵峥受伤,愣了一下,“能把他弄伤,难道又有个神射手了?这年头神射手怎么遍地都是?”
傅尧俞没有多说,只摸摸姚姝的头,“他没事,你去了就知道了。”
姚姝有些急,匆匆地吃了早饭,傅钰要和她一起去,两人一起,带了豆豆,坐了马车去王府。这一路,唯有在拐过朱雀大街的时候,才稍微偏僻一点,一路上都很热闹。到了那一处,地上的血已经被五城兵马司的人全部都清洗干净了,唯一还有点残留的是墙上被刀枪划出了痕迹。
傅钰看了看,昨晚的战斗应该是很激烈的。
姚姝和镇哥儿坐在马车里,根本看不到外面,就算看得到,姚姝从那些打斗痕迹上,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早上,赵峥没有去上朝,皇帝听说赵峥又遇刺,在朝会上大怒,把长安府大骂了一顿,责令五城兵马司的人全力配合搜拿凶手,要求在年前破案。这可是为难人了,小年过后就休朝了,大家伙儿都回去过年了,惟独长安府和五城兵马司不能放假,这不是倒霉吗?
下了朝,才出含章殿,就有人骂起来了,这年节跟前,行什么刺啊?不过年了?自己不过年也不能带累得别人也过不成啊。
皇太子朝骂人的那几个官员那边很快梭了一眼,他这个表情,偏偏被人看在了眼里。赵佑走了过来,和皇太子挨得很近,笑着道,“大哥,你说是谁呢?这么巴不得三哥死?这也太神奇了吧?照理说,三哥一个亲王,等闲人也不该生出这样的心思来。”
赵泰听了,忍不住朝皇太子看了一眼,听到皇太子说,“估摸着是南边来的人吧,三弟在那边做出了些成绩,不过他太急功近利了,得罪的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