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诊出怀了孕,家里顿时就乱成了一锅粥,好似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谋逆造反一样。
很快,就听说了,和孟家表兄的婚事,换成了堂姐。堂姐小时候订过亲,因未过门,堂姐夫就过世了,婚事耽搁了下来。
她松了口气,这样很好啊!
她在花园里荡秋千,坐在秋千上,慢悠悠地晃荡,孟家表兄居然来了,说他不嫌弃她,让她作为滕妾一起到孟家,他愿意抚养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呢?
她一辈子不与人作妾,她要是这么做了,她父亲的颜面情何以堪?
她宁愿被那人婚前玷污也不可能会与表兄作妾的。
她被逐出了家门,父亲护不住她,很快就老了,慢慢地精气神都没了。她跪在父亲跟前求父亲原谅,父亲却说,这不怪她,没有人能够选择自己的命运。
她说,其实她不喜欢表兄,不想嫁给她,如今这样,她很好,哪怕离开孟家,她是孟家的女儿,横竖是要离开的。
父亲说知道,说孟氏不是良配。
父亲因为她,因为要和家族打官司,耗尽了心血,最后总算是如愿把名下的财产都给了她。
她在江洲,在离普济寺不远的地方买下了宅子,后来孩子出世了,是个女儿,她看到女儿的第一眼,泣不成声,觉得这辈子,他再也找不到她也没什么了。
他怎么找得到她呢?
姚家把她的事瞒得严严实实,她是死了丈夫的寡妇,女儿是遗腹子,她觉得其实这样也好。
她名声已经不好了,就算他愿意要她,谁知道是妻还是妾,他要是说要她为妾,她要多委屈?
她害怕自己忍不住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