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吕腾空却是一幅安然自得的样子,仿佛胜券在握,轻笑道:“玉城主,看来今年还是我吕家略胜一筹啊,玲珑这个儿媳妇我是娶定了,你新招收的这个卿客门人还差了一些。”
玉海铨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答话,但却惹恼了身后的玉夫人,冷冷地说道:“不见得吧,沈冲虽是新加入我玉家,但我却对他有信心。”
“噢?夫人如此说来,可敢和我赌上一赌。”
“有何不敢!”
“好,老夫新近得到一枚玄级上品丹药涅槃丹,可以让武者置之死地而后生,正适合令嫒如今的伤势,愿拿出来,若老夫胜了,这便是我吕家的聘礼,若夫人胜了,这便是彩头。”吕腾空笑盈盈地拿出一个玉盒,一枚晶莹剔透的丹丸泛着幽光。
“涅槃丹,可是那可修复武者神魂的丹药?就连神魂境强者都视如珍宝,你怎么会有?”玉夫人吃了一惊,随即说道:“老鬼,别卖关子了,看上了我玉家的什么东西?”玄级上品丹药,可遇不可求,何况女儿正急需这种丹药修复经脉。
“虚灵剑符。”吕腾空见玉夫人有所意动,心中暗喜。
“什么?”玉海铨眉毛一竖,那虚灵剑符是带走儿子的那个无名老道留下的一道玉符,可以封印武者的真气,无名老道在剑符中留下了他的三成剑气,玉海铨虽看不透那老道的修为,但以他夫妇两名武圣联手之下竟一招败北,那绝对是神魂境的强者,留下来的三成剑气绝对可以成为保命的手段,吕腾空若非心怀不轨,怎会开口要那道剑符。
玉夫人抬手将丈夫止住,开口道:“就凭一枚丹药,就要换虚灵剑符,恐怕还不够吧。”
“呵呵!”吕腾空早有准备,又拿出一物:“若再加上这个呢?”
那是一只三寸长的玉箭,通体碧玉,玉海铨夫妇见到这只箭,心底也有一些震动,破空箭,竟然是破空箭,一箭破空,百里之外取人性命,令人防不胜防,传闻九支破空箭加上穿云弓,乃是一套极品法器,如今虽只有一支箭,至少也算是中品法器,没想到吕腾空竟拿它来作为赌注。
“如何,它的价值绝对在虚灵剑符之上吧,还是玉夫人对你们玉家的这位卿客没有信心?”吕腾空笑呵呵地对玉夫人说道,玉家虽由玉海铨作主,但玉夫人更为强硬,而且性格刚烈,容易受激,听得吕腾空如此一说,玉夫人果然一口应下:
“好,就这么定了。”
玉海铨来不急阻止,见玉夫人已和吕腾空定下了赌约,也不好反毁,只好凝神观看台上的比斗。
单以修为来说,吕胜衣是通灵巅峰,而沈冲刚刚达到通灵中期,但沈冲有两个气海,真气不比吕胜衣差多少,吕胜衣胜在武道经验丰富,而沈冲精修少阳诀,占了个纯字,两人你来我往,瞬间拼斗了十余招。
吕胜衣手持的也是一把法器长剑,名为青準剑,一剑出手时而化为长龙,时而化为鹰準,扑击而下,而吕胜衣的剑招也深得稳、准、狠之道,杀招层出不穷。
反观沈冲只是凭借赤阳天衣和踏云靴加快了身法,脚不沾地,如雷似电,比武台上各处都是他的身影,小雷霆术打出,雷霆密布,四面八方都是炸雷之声。
吕胜衣在雷霆之中闲庭漫步,显的游刃有余,身上白光闪动,显然也是一件法衣,品质还在赤阳天衣之上,但吕胜衣的身法比不上沈冲,只能采取迂回缠绕之法,必竟这种快速移动的身法极耗真气,相信对方也不会持久。
“雪蚕衣。”看到吕胜衣身上的法衣,玉海铨脸色更是难看,那件法衣也是吕家的至宝,法衣比法器更为少见,这雪蚕衣已可以列为中品法衣,价值极高,甚至比上品法器还要难得,有这件雪蚕衣护体,就算是武宗高手都伤不了吕胜衣,基本已立于不败之地。
沈冲也知道自己的身法极耗真气,但小雷霆术是自己最大的功击利器,若不尽全力根本破不开对方的法衣防护,但若全力出手,又无法完全驾驭,周围观战之人不少,恐怕伤及他人,无奈之下想到了千绝杀,这可是暗算杀人的好法器,自己虽已祭炼,但还控制不好力道,只怕千绝杀一出,这吕胜衣难逃一死,吕家在玉阙城势力不小,恐怕是连玉海铨也护不住自己。
稍一犹豫间,身法就慢了下来,吕胜衣见有机可乘,一声长啸,左手手指急转,青準剑化为一只厉鹰,盘旋而下,荡出的真气将整个比武台都覆盖,而右手忽然出现一只虎爪,身躯一弓,自下而上,斜刺里扑了过去,真气和半空中的青準剑遥相呼应。
“天地交泰,鹰虎博杀。”
白虎爪,竟然又是一件下品法器,青準剑和白虎爪本不是一套,但被吕胜衣凝炼的天衣无缝,一件远攻,一件近杀,组合起来,就算是面对武宗高手也有可能博杀。就连玉夫人对这一招也不由得叫出一声好来。
场上的沈冲也顿时查觉出危机,天地交泰之势避无可避,只能硬拼,心念电转之间,七煞葫芦掷出,一声轻喝:“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