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看得这母子两人可怜,手掌一动,已将一块金饼子丢了过去。
对于金银这样的黄白之物,沈冲根本没用,但也留了一些在天地印中,沈冲倒也没多给,多了倒是祸患,一块金饼子足够这两母子生活很长时间了。
“啊,谢谢公子,公子好人有好报。”那中年妇女看前手中分量十分的金饼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连叩头。
沈冲只是淡淡笑了笑,正准备离开。
“人生苦短,光阴似剑,衣食无着路人骨,帝王将相金銮殿,黄图霸业谈笑间,一切如梦亦如电,回首前程多疾苦,哪如仙道逍遥似神仙。”忽然间,一段断断续续的歌谣传入沈冲的耳中,让沈冲心中微有触动。
沈冲连忙回头看去,发现路边有一个垂暮老人,一身酒气,双眼迷离,有气无力的哼唱着歌诀,全身充满了世俗各种恶臭之气,身边有一杆长幡,随意挂着一块白布,上面写着:测字算命,推演命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原来是个算命的老头,但全身一点灵气也没有,也没有道骨仙风的气势,纯粹是一个邋遢老头,在他身前的桌子上也布满了灰尘,看来很久都没有人光顾了。
“算命吗?就算是神魂九转的强者,也只是初窥命数,趋吉避凶而已,命运虚无,变化无穷,连圣皇都推演不出自己的命运,这小小的算命先生也敢推演命理,世俗中的算命之人多是骗子。”青鸾不屑的说道。
“既是游历,便去见识一下吧,这老者吟唱的歌诀似乎有些不凡。”
沈冲只是心血来潮,才起意到景安城一游,看来玉灵大圣一时片刻也不会出现,便放松了心情,随意的走了过去,又掏出一块金饼子,丢在了桌子上。
咣当!
那老人听到金饼子砸在桌子上的声音,立时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睛,吃惊的看着那块金饼子,随后抬眼看到了沈冲和青鸾,仿佛来了精神:
“二位公子请坐,不知哪位要算命?”
沈冲随意一笑,坐了下来:“是我想算一下前路,我此次来景安城,是为找一个朋友,但来到这里之后,却失去了他的踪迹,不知道我的这位朋友还在不在离阳国。”
“寻人?”那似乎还带着醉意的老者伸手在桌上一划,已将那块金饼子收了起来,盯着沈冲看了好一会儿,缓缓的开口说道:“年轻人,你寻找的只怕不是朋友吧。”
“哦?怎么说?”沈冲微微有些讶异,脸上却不动声色,有很多算命之人都喜欢口出惊人之语,然后随意发挥,套出各种消息,来取信别人。
“劫难刚过,前路难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公子是个多劫多难之人啊。”这老者微微摇了摇头,神态懒散,不断的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沈冲沉默片刻,心中惊讶之意更盛,暗中已用神识仔细扫过这个老人,探寻了良久,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老者穿着普通,酒气冲天,十分邋遢,身形消瘦,面色枯黄,明显是饱经风霜,眼神浑浊,但也不失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