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国素来喜好男风,更有立男子为后的先例,秦穆用如此亲密的姿势将苏黎拥入怀中,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今日早朝时,大臣们又在旁敲侧击劝我立后了。”秦穆放软了声音,将唇抵在苏黎的颊边。
苏黎垂眸,“国不可一日无后,皇上应认真考虑立后的事了。”
平日里皱一皱眉都能让大臣们胆战心惊的秦穆,偏偏对苏黎出奇的耐心,毫无半分脾气,“你当真想让我立他人为后?”
苏黎沉默。
秦穆伸手抵在了苏黎的腰带上,“你自十三岁在殿试上一鸣惊人摘得头筹,成为大煊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后,于十八岁又成为煊国最年轻丞相,你可还记得那日你在丞相府外的桃林对我说过什么?”
“臣说愿意永远效忠皇上。”
秦穆笑意微敛,“还有呢?”
“臣还说愿意把生命献给皇上,以报答皇上知遇之恩。”
“还有呢?”秦穆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只那双眼,幽沉沉地落到苏黎的脸上。
苏黎静默少许,“臣……不记得了。”
薄唇紧抿,秦穆冷肃着脸,刷的一下扯掉苏黎的腰带,猛地将其压在身下。
“你不记得了,朕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秦穆面无表情地将苏黎的官服褪去,露出里面纯白的里衣,稍显清瘦纤细的身体渐渐显露在他的眼前,秦穆顿了顿,抬起苏黎的下巴。
即使是像现在这样屈辱地被秦穆压在身下,苏黎依旧没有反抗,只是闭上眼,一副从容受刑的模样。
秦穆不怒反笑:“睁开眼看着朕。”
听到这话,苏黎依言张开了眼,那双眼里除了对秦穆的君臣之情外,没有多余的感情。
瞳仁深处微微一群,秦穆用力一挥手,砰的一声,苏黎被扔到了床下。他衣衫不整,跪在地上,道:“如果皇上想要疏解生理欲望,后宫三千佳丽都等着您去临幸。”
“够了。”
秦穆暴怒,大声呵斥道。
苏黎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微垂着头,完全没有被秦穆突来的暴虐所吓到。大煊这么多臣子中,只苏黎一人不怕秦穆。
“你以为朕真的非你不可吗?”秦穆冷冷一笑,“徐德昌。”
徐德昌硬着头皮推门而入,“奴才在。”
“昨儿个太后不是给朕新纳了个妃子吗,把人给朕带过来侍寝。”
“诺。”即使现在不是侍寝的时辰,徐德昌也不敢有丝毫异议。
跪在地上的苏黎怔了怔,垂头不语。
不多时,几个太监裹着一个女子进了屋里,但见女子香肩微露,杏眼薄腮,鲜艳欲滴的好似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只等人来采撷。
将女子放到龙塌上后,众人候在一侧,没有秦穆的命令,谁也不敢退下。
伸手掀开了裹着女子身子的锦被,底下是玲珑有致的娇躯,秦穆一扫刚才的怒色,勾了勾唇,用罕见的温柔语调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羞红了脸,不敢看秦穆那张让人脸红心跳的俊容,“臣妾姓李,名翠湖。”
“你就是李将军的女儿啊。”秦穆掀了掀唇:“想不到李将军一介武夫,居然有你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儿。”
他伸手一挥,薄薄的帷幔缓缓垂下。
众人不敢抬头去看,苏黎跪在地上,冰凉的温度透过地面钻到膝盖处,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
“啊……”
突来的痛呼乍起,紧接着,一道衣衫半褪的身体被甩到了床下,恰恰就在苏黎的身旁。
秦穆:“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
女人眼底挂着两行欲坠不坠的清泪,泫然欲泣地看着秦穆,“皇上,是臣妾伺候不周,还请皇上赎罪。”
秦穆烦躁地拧紧眉头,他对女人压根就没有任何欲望。等到几个太监重新将女人打包好,秦穆随手指了个人,“你,留下,其余人都退下。”
“是,皇上。”众人诺诺地应下,心里无不松了一口气,同时对那个留下的人多了几分同情。
等到偌大的寝宫只剩下秦穆、苏黎还有那个不知名的太监三人后,秦穆冷睨了自始至终都垂头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道:“抬起头来。”
小太监顿了顿,慢慢抬起了脸。
他头上带着的宫帽,眉目清秀,皮肤透着病态的苍白,嘴唇又格外红艳,像是涂了晕开的朱砂。秦穆伸出指尖,缓缓从小太监唇上擦过,指腹干净如初,秦穆扯了扯唇,没什么情绪地问:“你多大了?”
“回皇上,奴才一十有七。”
“对过食吗?”
“不曾。”
秦穆点头,过拉小太监的手,把他拉到床上。袖口擦过苏黎身侧时,他默了默,垂眸不语。
秦穆坐于床上,冷眼扫了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青年,对身边的小太监道:“知道怎么伺候人吗?”
小太监怔了怔,知道又觉得不知道,他一时不知道秦穆说的伺候指的是什么。
“还请……皇上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