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臣民不理解你,你的爱人只是在利用你,你弑兄篡位,机关算尽,到头来,呵,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
荀夜羽:“你知道在得知你被擒后,你的百姓是怎么笑话你的吗?他们说,老天终于可怜他们,把这个暴君收了去,他们想法很简单,谁当皇帝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只要有一口饱饭吃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见秦穆一直沉默,荀夜羽咧开嘴,继续道:“秦穆,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你错在太过急功近利,你以为黎国的君王不想统一六国,成为天下唯一的霸主吗?他当然想,但他懂得收敛锋芒,懂得坐收渔翁之利,借你的手铲除其余五国。”
“所以呢?”
漆黑狭长的眉眼间透着不加掩饰的轻蔑,即使如今他深受重伤,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但他身上傲气不减,眼角眉梢都藏着睥睨天下的嚣狂。
荀夜羽不由一怔。
徐谨言安静地守在秦穆身边,目光专注凝视着秦穆的侧脸,这个男人既英俊又残暴,既危险又迷人,虽然他身陷囹圄,但自己毫无理由地相信,相信他一定有办法解脱目前的困境。
秦穆冷笑,表情看似漫不经心,说的话却一下子切中要害,“百姓目光短浅,只追求眼前利益,你也是这样以为的吗?你觉得朕做的这一切是错的吗?那被朕灭掉的五国,包括你的国家,哪个不想要灭掉别的国家,不过是没有这个实力罢了。上位者为了追求稳定,自然会说愿意接纳各国的百姓,一视同仁之类的话,但人是分三六九等的,国家灭亡,失去了庇佑的那些百姓,即使依附在别国,对那个国家的老百姓来说,终究还是外来人,没有个百年,很难很好地融入大环境之中。”
荀夜羽沉默。
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荀国被灭,他曾想过复国,但后来黎君炎特意召见他,旁敲侧击提醒他不要心存不该有的幻想,他也就把这个想法压在了心底深处。他知道黎君炎之所以这么器重他,是因为还需要靠他对付煊国逃到极北之地的剩余三十万大军。陈兴邦不愧是由秦穆一手提拔上来的一员猛将,知道秦穆被擒,他第一时间带着剩余的大军向北部边境撤离。
由于陈兴邦选择的路途太过偏远,易守难攻,他只好暂时放弃了追击的计划,当然,他没有围堵的另一个原因,还是为了给自己一点余地,若他真把大煊三十万大军消灭,那等待他的可能就是黎君炎赏赐的一杯毒酒了。
秦穆虽然急功近利了些,但他的大方向还是没错的,说到底,他们都没错,只是立场不同。
荀夜羽明白其中的道理,可他却不能原谅秦穆对他做过的一切,想起他此行前来的目的,荀夜羽嘴角重新挑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那又如何,当初我被你背叛,要不是我命大,我早就从悬崖边摔下死无全尸了,如今风水轮流转,你落到了我的手里,我猜猜我会怎么报复你呢?”
说到最后一句,他忽然压低了声音,笑容异常邪气。
秦穆面上不动声色,“你想做什么呢?”
荀夜羽挑眉道:“还记得我曾经诅咒你的话吗?”
秦穆眨眨眼,他当然记得了,荀夜羽曾诅咒他被当成男妓被万人骑,如今这厮难道是想要兑现他的话了?
“你应该想起来了吧。”从秦穆的表情上察觉到了这一点,荀夜羽笑容凉薄,道:“我这里有一瓶能够让人金枪不倒的春药,要想解此春药,必须用后庭与别的男人交媾。”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荀夜羽瞟了秦穆身旁的小太监一眼,跟面色微变的秦穆道:“等药效发作了,你会求着我上你的。”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为此他特意支开了旁人,就为了能好好享用秦穆的身体。
这地牢脏是脏了点,但胜在刺激,又能达到侮辱秦穆的目的,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秦穆没想到荀夜羽竟这样卑鄙,居然想给他喂春药,他如今这个状态,真服了春药被荀夜羽折腾一夜,他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眼睁睁地看着荀夜羽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门,秦穆头脑昏沉,稍微挪动半步,鲜血就从还未长好的伤口处溢了出来。秦穆闷哼了一声,还未等他开口,原本安静地守在他身边的徐谨言一个大步窜了出来,挡在他的面前。
荀夜羽皱眉,“让开。”
徐谨言抿唇不语,那双清澈分明的眼里射出了与他外表不服的凶狠神色,仿佛只要自己再上前一步,他的獠牙就会顷刻间咬断他的喉咙。荀夜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顿住,放下手,觉得自己的这个举动有些可笑,他纵横沙场多年,手里经过的血比他这辈子喝的水还要多,居然被一个太监的眼神唬住了。
透过徐谨言的肩膀,荀夜羽扫向身后的秦穆,撇了撇唇,话里带着浓浓的讽刺:“秦穆,你的魅力还真是大啊,居然连一个太监都被你迷住了。”他嗤笑了一声,忽地伸手点了徐谨言的穴道,然后越过他走到秦穆身边。
此时的秦穆根本不是荀夜羽的对手,被他轻而易举地揽住了腰,随即被逼服下了那瓶春药。
末了,荀夜羽把虚弱的秦穆抛在地上,转身走到外边,将门重新锁上。
“等你忍不住了,只要你求我,让我满意了,我就进来满足你。”
第120章 暴君的宠臣
荀夜羽太过自信,他甚至把钥匙扔给了秦穆,跟他道:“我就在外面等你,钥匙就在你手里,你想要随时可以打开这扇门。”他笃信以秦穆目前的状态,即使给了他钥匙他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而且这样做,更能达到羞辱秦穆的目的。
想一想,有什么能比秦穆亲自打开门放他进来,让他占有他的身体更让人来的激动跟兴奋呢?
这药效果然强烈,不消一会儿工夫,秦穆浑身跟着了火一样滚烫,体内仿佛有无数蚂蚁在爬,那些蚂蚁从骨头缝里钻了出来,酥麻难耐的感觉顷刻间席卷了全身。秦穆拧紧眉头,暗自忍耐,两手用力攥紧了地上的杂草,以抵抗身体的躁动,可他从来不是能够忍耐欲望的人,再加上服用了烈性春药,身体迅速起了哔——额头也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徐谨言因被点了穴道,背对着秦穆,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夹杂着喑哑难耐的喘息,提醒着他秦穆中的春药开始发作的事实。他心底又是惊慌又是愤怒,如果秦穆真被荀夜羽糟蹋了,他就算是死也要将荀夜羽的哔折了,然后把荀夜羽杀了喂狗!
看着秦穆苍白的脸上染上醉人的红晕,眼神逐渐迷乱,透着欲的渴望,荀夜羽喉咙一紧,忍不住哑声道:“你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有多yd吗?啧啧,连最下贱的小倌都不如,如若不是我提前将牢狱的守卫支开,只怕他们早就忍不住扑上来了。”
勉强睁开被汗水浸湿的眼皮,秦穆没有焦距地往荀夜羽的方向投去一眼,他知道自己的理智在逐渐消失,等到他彻底被欲望主宰,丑态毕现,恐怕还真会忍不住打开门,求荀夜羽上他。
他虽然重欲,但不喜被人逼迫,即使荀夜羽身材再好,那方面能力再强,他也不屑一顾。
“是不是忍不住了,想要男人了?把门打开呀。”眼里布满了熊熊的欲火,荀夜羽用力咽了口口水,声音哑的不成样子,这个男人天生就有勾引人的本事,即使他什么都没做,就能轻易挑起任何人的欲望。
荀夜羽不禁有些后悔。
他的本意是想要侮辱秦穆,结果反而让自己难受起来,可钥匙已经扔进去了,他想反悔也反悔不了,再者说,如果他被情欲驱使主动碰了秦穆,那他不是打自己的脸了么?
秦穆用力摇了摇昏沉的头,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腹部的伤口估计又开裂了,那条灰色的麻布已经辨不出本来的颜色了,可比不上此时几乎快要把他折磨疯了的浓烈欲求。
以为秦穆是要向他服软了,荀夜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地盯着秦穆,下一刻,他看到秦穆嘴唇微张,朝他露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奇怪笑容。荀夜羽正觉得奇怪,等到看到秦穆接下来的举动,他面色顿时变得极为铁青。
凭着最后一丝力气解开了徐谨言的穴道,秦穆身体发软,在即将倒在地上的前一刻,被徐谨言揽入了怀里。
“秦穆,你要做什么!!!”
一旁传来荀夜羽的怒喝声,秦穆没什么力气地抓住了徐谨言的手臂,扭头跟暴躁难当的荀夜羽道:“朕不是非你不可。”说罢,秦穆将唇凑到徐谨言的耳边:“你不是没对过食吗?我教你。”
听到这话,徐谨言愣了一愣。
秦穆身体难受至极,顾不得徐谨言答应与否,直接抓过他的手,用命令的勇气道:“摸我。”